,他前段時間為國捐軀了,我這心裡不安,就想著修書一封告訴他爹。”
吳老闆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又說:“原來如此,那還有一封,你是寫給你父親的了?”
貴光沉默了一會說:“我姐夫也為國捐軀,所以我不得不寫封信回去告訴我父親,也好讓我姐知道,想想以後該怎麼辦。”
吳老闆頗有同情的口氣說:“可惜呀,英年早逝,為國捐軀。”
貴光說:“那位米老闆,大約什麼時侯來你這,我好付路費給他。”
吳老闆連忙說:“不用路費的,到時他來了,我就跟他說,是我親戚,他肯定會幫的,兩封信,算不了什麼,又不重,隨身可帶。”
貴光見吳老闆這麼說,真是感激不盡,素未謀面,初次見面拜託,竟然爽口答應,還不要報酬,對於誰來說,這真是難遇的好人。
貴光想想,還是掏出幾塊大洋塞給吳掌櫃,但吳老闆硬是不收貴光的大洋,還對貴光說:“如果信得過他,以後還可以拿信來,他還幫忙。”
貴光聽他這麼一說,心頭熱乎乎的,感覺吳老闆就像他父親一樣熱心腸。
貴光腦子裡想了一會,立刻說:“吳老闆,我看到你,就像看到我父親一樣,你的心腸太像我父親了,如果不嫌棄,我就認你做乾爹吧!”
吳老闆突然見貴光這麼說,這也來得太突然了,但能有像貴光這樣有身份的人做乾兒子,對於吳老闆來說,這太好了,他多得一個靠山,這有利於他生意,以後有啥事,他可以求乾兒子幫忙,現在他幫貴光,以後貴光幫他,這何尚不好呢?
貴光他也想過,他的幾個老鄉兄弟都死了,他總得找一個跟他認親的人,萬一他也為國捐軀了,國軍不派人給他家發通知,那麼,最起碼,他還可以交待他的戰友,找到吳老闆,讓吳老闆捎信給他家裡。
貴光知道,國軍是不講什麼人情義氣這些,你交得鐵的兄弟,是你的本事。
既然貴光提出了認吳老闆為乾爹,吳老闆也爽快地答應了。
貴光跟吳老闆聊了一會家裡的情況,又聊了一會當今的局勢,他叫吳老闆多當心。
貴光看時辰不早了,提出下次來,一定弄個拜認儀式,只因這次出來辦事匆忙,不能呆太久,所以下次抽空,再提禮物拜見乾爹。
貴光剛出店門,往東走,吳老闆的獨生女,掌上明珠玉紅,剛從西邊走來。
貴光沒看見玉紅,倒是玉紅看到了他,不知為啥?玉紅第一眼看到貴光,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玉紅自己也說不清,只是覺得他與其他國民軍官不一樣,除了相貌英俊瀟灑,具有一種正派,慈詳的感覺。
玉紅在門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貴光遠去的背影。
吳老闆看見寶貝女兒來了,可是女兒站在門口,卻不急於進來。
吳老闆疑惑地喊:“閨女,你在看什麼,怎麼不進來?”
玉紅沒有扭頭看他爹,就站在門口應他爹,問:“爹,剛才出去的那位國軍軍官是誰?”
吳老闆哈哈大笑,答:“我當你看什麼,被迷惑了,原來是被剛剛認我做乾爹的貴光迷住了。”
玉紅一聽,驚喜地說:“他叫貴光,是你乾兒子?”
吳老闆笑著答:“他是你乾哥哥,以後他有空會常來。”
吳老闆帶玉紅進裡屋,拿出剛才貴光給他的信,遞給玉紅看,說:“他託我找人給他送這兩封信回家。”
玉紅看那信封寫的字,好堅挺有力,一看,就知道是讀過不少書的人寫的字。
玉紅問:“爹,你確信你能找人幫他送信回家?”
吳老闆哈哈地又一笑,說:“你沒看清楚,他要送達的地方是黃記米鋪,跟咱們是同行,當然容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