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坐到地上,又拍腿又拍地,哭天搶地的罵起大街來。剛出來的中年男子眉眼之間和王老大有幾分相似,但脾氣更火爆,這是王家老二。
他手裡拎著一把鐵鍬衝過來,摟頭蓋臉照著小賭神就拍了下來。
“這王家老二真敢下死手,這是想要人命嗎?”旁邊村民們議論紛紛,牆頭上孩子吃飯的碗都停下了。
“小心!”有人喊了一聲。
高陽不慌不忙,閃身避過,鐵鍬哐的一聲拍在地上,高陽照著對方抓鐵鍬的手就是一腳。
那中年漢子吃痛鬆手,小賭神順勢抓住鐵鍬,抬腿又是一腳,王老二被踹的一個屁墩坐在地上,鐵鍬也到了高陽手裡。
“我擦,這小胖子厲害呀!”幾個男生一片驚歎,小賭神高傲地揚起頭,你以為四大少是白當的嗎?會兩把刷子的。
王家老二爬起來想往後退,這邊夏元魁腿伸腿一絆,中年漢子摔了個四仰八叉。
高陽把鐵鍬扔在一邊,上前揪著他脖領子提起來,照臉啪啪就是兩個嘴巴子:“你特媽敢欺負我兄弟,不想活早點說,還敢不敢了?”
潑婦見兒子被打,也嚇了一跳,蹦起來就想撓小賭神,被小胖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嚇的沒敢上前,萬般無奈坐在地上繼續大罵起來。
夏元奎摁住王家老二腿,小賭神坐在他身上,揪著王家老二扇嘴巴子,同時喊道:“這小子是你兒子吧,你罵吧,儘管罵,你罵一聲我打你兒子一巴掌,我看誰疼。”
話音未落,又是幾記耳光抽過去,記記都帶著勁風,絲毫不手軟,幾下子過後,中年漢子的臉腫成了豬頭,嘴角鮮血長流,眼神呆滯,儼然是被打懵了。那潑婦也被嚇壞了,再也不敢罵了。
高陽把已經被打的搖搖晃晃的漢子丟到地上,怒喝一聲:“滾!”
潑婦趕緊上來扶住自己的兒子,灰溜溜的跑回家,咣噹一聲關上了大門,看熱鬧的村民們唏噓不已,竟然都是誇讚小賭神的,這小夥子真夠狠的連潑婦帶莽夫都給治了。
小胖子正了正鴨舌帽,昂著脖子洋洋自得。
一名捧著飯碗的老大爺過來說道:“小夥子,趕緊走吧,等王老大喊人來你可就麻煩了。”
“是呀,王家幾個小子都不是善茬,打架可狠著哩,他們在縣城都認識人,跟縣城的黑一社一會有勾結,你們趕緊跑吧,再晚就讓人堵村子裡了。”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還都替幾個學生著想。
小賭神四處點頭致意:“叔叔大爺,大娘嬸子們,我沒事,哥就等他們來人呢。”
“擦!”眾人無語,一會叔叔、嬸子,一會自稱哥,這都啥輩兒啊。
眾人都驚訝王家小二這幾個同學膽子之大,不約而同看向老王家大門,老王家院子裡半天沒動靜,估計是在喊人了。
這邊楊南直接告訴竇虎,一會僱一輛推土機來,竇虎雖然心裡沒底,卻還是照辦了。
“去搬把椅子來,再給哥沏壺茶!”楊南道。
竇奇麻溜的進了屋子,時間不大在老王家門前擺了一把椅子,一條長凳,長凳上還擺了一壺茶,一盒煙,煙上還放了個打火機。
楊南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再點上一支菸,那邊小賭神也過來坐在對面,兩個人品著茶,扯著淡,好整以暇地等待王家兄弟的援軍到來。
村民們見事情要鬧大,也沒人下地了,都拎著鋤頭,鐵鍁,還有的開著四輪子、牽著牛站在衚衕口看熱鬧。
王家四個兄弟,除了老大老二在村裡包了個沙場之外,其餘兩個小的都在縣上,各有各的生意,在當地雖然不能說跺一跺腳四周亂顫,大小也是個人物,尤其是三小子,跟副縣長的兒子宗新榮關係不錯,宗新榮更是縣上的大流氓頭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