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未曾見過他,是命運作弄嗎?”
“姨娘你說什麼?”她的表情又象是今日在山中初見月棲時那種失魂落魄,連我的話也沒理。
“他今年是不是二十五歲?”任靈羽長嘆一聲,在我驚訝的眼神中似乎讀懂了什麼,配飾伸到我的眼前,“這玉本有一對,分別賜給了一雙孿生姐妹,姐姐的是右爪在前,而妹妹的是左爪在前,姐姐的配飾成了神族族長的標誌,而妹妹的配飾則送給了她的愛人,二十五年前神族糟變,妹妹的丈夫急急的趕回神族,卻為奸人所害,那個剛剛出身不過一月有餘的孩子卻不知他託付給了誰,從此流落人間。”
“那月棲……”心頭,似乎猜到了什麼。
她站起身,忽然朗聲長笑,“他不是你的弟弟,是我的兒子,我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兒子……”
月棲認母
我手中的酒杯噹啷落地,“你,你的兒子?”
“這世間有亂認兒子的嗎?”她抓著瑪瑙,一直笑著,猶如孩子一般狂笑著,“這麼多年我在人界遊蕩,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得來如此全不費功夫……”
她的手捏上我的肩頭,劇烈的搖晃著我的身體,“今天看到他時我就懷疑了,他們長的如此相向,如此相象,不會錯的,絕對不會錯。”
肩膀被捏的有些生疼,我卻同樣的笑著,笑的瘋狂,笑出了眼淚。
我的興奮又何嘗會在她之下?
月棲不是我的弟弟,只是我的表弟,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和他成親,與他生子,再不用揹負強大的人倫包袱,怎能不興奮?
“為什麼不早說?”我笑著把她按在我肩頭的手打了下來,“害我躲這麼遠和你聊這些,就怕被他聽到什麼不好的話語。”
她斜睨我一眼,哼著,“我開始不過多看了兩眼,你防備的什麼似的,不能肯定的情況下,我怎麼說?認錯了兒子豈不是貽笑大方?”
我不住的點頭,“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喝杯酒當我認錯行了嗎?”
事情有了如此大的轉變,高興都來不及,有什麼好計較對錯的。
她酒杯一拋,“不喝了,我們回去,我要見見他。”
我也站起身,“今日如果不讓你見他,只怕你也喝不進我請你的酒,晚上也睡不好了,走吧,回去。”
兩個人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回,旋風一樣颳走,肚子裡什麼貨也沒放下。
小院的門外,木魚聲清晰的傳來,一下下的,給著入夏的夜晚憑添了幾許安謐和清涼,也讓人的心忽然一下沉靜了下來。
在我前面一路猛衝的任靈羽,腳下猛的收住,猶如落葉般輕輕的飄落了地,臉上全是肅穆緊張之色,站在院落中,靜靜的聽著房裡傳來的木魚聲。
腳下,很輕的挪動一小步,確認沒有驚動房中的人,再小心的挪動一小步,不過短短數步,她竟然走了很久。
是忐忑吧?
她的眼睛貼上窗欞,在窗縫中偷看著裡面的情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飛賊或者採花盜呢。
“進去看吧,這樣看算什麼?”
看她臉上不斷變幻著的表情,我也能猜出一二,笑著站在她身邊,“怎麼,剛才急吼吼的,現在反而怕了?月棲很溫柔的,不會怪你的。”
我的聲音忽然打破了夜色的安寧,在夜風中遠遠的傳開,任靈羽飛快的擺擺手,表情有些尷尬,“我,我還沒準備好。”
“這要什麼準備?”我的聲音更大,“我賭他只會開心,不會介意。”
她的手擺的更急,“讓,讓我再看一下,再看一下。”
就在兩個人的拉扯間,吱呀一聲門已經開了,墨綠色的長袍在月光下泛起絲綢緞子的光澤,聲音帶著溫軟平和,“楚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