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獸劫隕至,血光下,呈現的是一夜的對峙,對餘下的祭神壇弟子來說,這是一種煎熬,夜間,戾獸的嘶吼聲從未停止,雖然身處殿內,卻有一種置身獸口的感覺,隨時會身隕其中,這不光是肉體上的折磨,更有一種心理上的壓抑。
殿外,金翅等人虎視眈眈,對於這些突如其來的白花,在他們的記憶深處,有一種模糊的印象,總覺得在哪裡遇見過,雖一時想不起來,但卻總能有種不祥的感覺。
“究竟是什麼呢!”妖月敲打著自己的腦門,死死的盯著那些祭神壇弟子,若不是有這些彼岸花,她早就衝過去,將那裡夷為平地了。
“別衝動!”七木蹙緊眉頭,猜測道,“這可能是當年族主留下的東西,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族主要保祭神壇?”金翅反駁道,“難道你忘了這地方是怎麼來的麼?”
“我自然是不會忘的!”七木搖頭,“可也正因為如此,族主才有可能留下這裡,也許他是在進行某種嘗試吧!”
“我倒覺得七兄的話有幾分道理!”赤雲羽扇綸巾,顯得有些飄然,盯著那些祭神壇弟子,冷笑道,“在等等吧,現在著急的,應該是他們!”
幾人若有所思,但也都點了點頭。天蝠老人心有所感,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就見一隻天蝠向他飛來,從其耳邊略過,讓他的臉色瞬間變的煞白。
“怎麼了?”金翅詢問,可忽然間上空傳來劇震,那包裹巫山的封印竟然被一股力量生生的破開,流露出一股銀色的光芒。
“這.....這怎麼可能!”妖月驚呆了,不光她是如此,幾乎所有的戾獸都抬起了頭,看向了那縷光芒。
“族...族主來了!”天蝠老人連聲音都顫抖了,誰都知道那是族主親自佈下的封印,能夠如此簡單直接的破開,普天之下除了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族主!”七木的臉上洋溢著激動,像是見到親人一樣,那熟悉的光,熟悉的身形,在他心裡,無論過多久,都永遠是個唯一。
“參見族主!!”金翅等人齊齊的跪下,整個巫山的戾獸也都在嘶吼聲中叩首,來表達對此人的尊敬。
銀光中,姜無罪與姜愛琴並排,他們的孩子阿友緊緊的跟隨在身邊,一同俯視下面的膜拜。
“這就是巫神,姜無罪!”祭神殿門前,西蒙、圖克、北辰、難一、渾拓五人現身,遙望上空的男子,雖見過類似的畫像,但當真正面對時,才知道那種可怕的氣勢,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都起來吧!”姜無罪右手抬起,一股清氣自地下湧出,不僅沖淡這裡的血氣,更是把所有的跪拜者都強行抬了起來。
西蒙臉色驟變,此人竟能在舉手投足間帶動地脈之氣,僅是這一手,他就自愧不如,雖然同樣的事自己也能做到,但絕不會這麼的氣定神閒,要知道自己苦修多年才得以超脫,而此人只怕早已在超脫之上,達到一種世人無法理解的境界。
“隱埋千年,總算是重見了天日,委屈你們了!”獸群中,姜無罪悠然而行,平淡的目光在金翅等人身上掃視一圈,最後定格在七木的臉上,問道,“一切可安好?”
“回族主!事情都已辦妥!”七木回應,看了一眼金翅幾人,又道,“此次多虧金翅等人相助,他們功不可沒!”
金翅心絃微定,慶幸七木沒有拆臺,把族花印的事說出來。
“都攻到這裡了!確實是功不可沒啊!”姜無罪開口,言語中多了幾分不滿,驚的幾人冒出一身冷汗。
“殺心怎麼還是這麼重,是時候要改改性子了!”路過妖月時,姜無罪瞥了她一眼,讓她通體發寒,迅速跪了下去,不敢有半分反駁。
姜無罪一步步的上前,凝視著祭神殿門前的五個人,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