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的模樣,現在卻一反常態,真讓她為之驚奇。
事後,徐依懷便將這奇聞跟祝潼繪聲繪色地將了一遍,不料祝潼連眼皮都不動一下,她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別指望他們有多特別、多不一樣,就跟狗改不了吃…屎是同理的。”
徐依懷很護短:“誒,這樣說是一直幹打死一船人,他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祝潼雙手抱胸,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你真的走火入魔了吧?”
徐依懷嬉皮笑臉地說:“有點兒吧。”
“男人假裝正經,跟女人假裝淑女一樣,都已經到達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如果把他逼得原形畢露,你一定會發現,他講這麼幾句不痛不癢的葷話,根本算不了什麼,誰試誰知道。”話畢,祝潼就察覺不妥,她連忙補充,“你千萬不能試,知道了沒有?”
面對突然嚴肅起來的祝潼,徐依懷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知道了。”
“江譽行也只是個普通男人,他有情緒,也有情…欲。你怎麼喜歡他我不管,但有些界不可以越,有事情也絕對不可以做。”
祝潼還想說什麼,她的助理恰好在這個時候過來找她,她不放心地看了徐依懷一眼,隨後跟著助理一同出去了。
下午回航以後,祝潼連度假屋也不回,跟徐依懷交代幾句就匆匆地回家了。
在人群中看見江譽行的蹤影,徐依懷便快步走了上去。
隔了好一段距離,江譽行就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他回頭,徐依懷恰好趕了上來,並笑意盈盈地說:“今晚你有空吧,可以跟我一起給抹茶洗個澡嗎?”
江譽行既不答應,也不拒絕。
徐依懷眼巴巴地看著他:“昨天抹茶在沙灘上打滾,滿身都是沙子,我姐恰好又回家了,我萬不得已才找你幫忙的。”
話音剛落,徐依懷又打算拽江譽行的手臂,江譽行早有防備,迅速地躲過了她的爪子。他始終沒有表態,徐依懷就當他默許,高高興興地把他帶回了度假屋。
養了抹茶這麼多年,徐依懷確實沒有單獨給抹茶洗過澡。還在唸書的時候,都是家裡的阿姨或者秦徵幫的忙,而工作以後,她就把抹茶帶回診療中心找同事幫忙。抹茶雖然很聽話,但每次洗澡或者修剪指甲的時候都可以把徐依懷逼瘋。
剛把房門開啟,抹茶就從屋裡躥出來,徐依懷如常地揉著它那毛茸茸的身子。抹茶雖然跟江譽行見過面,但到底也是陌生的,它邊走邊回頭盯著他,似乎把他當成了侵入者。
祝潼和徐依懷分別住在二樓的兩個套房裡,因此一樓的套房都是空無人住的。徐依懷將抹茶帶進了浴室,接著對江譽行說:“幫忙調一下水溫,我到樓上拿個毛刷。”
當徐依懷帶著抹茶的洗澡用具下來的時候,浴室裡狗吠震天。推門進去,她便看見抹茶被塞在浴缸裡頭,那雪白而蓬鬆的毛被打溼了大半,此際正溼漉漉地貼在身上,看上去十分滑稽。
抹茶用爪子抓著浴缸邊緣,拼了命地想爬出來,看見徐依懷後還發出低低的嚎叫。徐依懷聽著就心疼,她將手裡的東西往旁邊放,接著就想把抹茶從江譽行手裡解救出來:“江譽行,你嚇到抹茶了!”
江譽行回頭,他正要說話,抹茶就藉機躍了出來,動作笨拙地躲到徐依懷身後。它瞪著江譽行,凶神惡煞地吠起來,徐依懷怎麼管也管不住。
江譽行眉頭也皺一下,只對她說:“牽它過來。”
徐依懷不搭理他,她半蹲在抹茶跟前,柔聲地安撫了片刻,才領著它重新回到浴缸。她從江譽行手裡接過花灑,除錯好水溫才轉到抹茶身上。抹茶雖然還不太甘願,但明顯沒有剛才那麼牴觸。
“狗也是有脾氣的,你不能跟它硬碰硬呀。”徐依懷一邊把沐浴乳塗到抹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