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何時這個夢才不會再來找她?
“這是哪裡?”她下床隨意瀏覽房間的裝潢,繞過床緣,捱到窗臺邊,入眼所見是一片綠地和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咦!?邵宇華!?看到他又在喝酒,少郡轉身下樓奔向他。
邵宇華坐在鞦韆上輕輕地蕩著,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不再有神的黑眸直盯著天空瞧。直到有人自他手中拿走他的酒,他才勉強收回目光。
“把酒還給我。”他伸手欲拿回他的酒卻被少郡巧妙地閃開。
“你不要再喝了。”
邵宇華若有似無的瞥了她一眼又繼續蕩著他的鞦韆,沒再開口。而少郡將酒瓶抱在胸前,站在一旁也不說話。
良久,邵宇華首先打破沉默——
“你要不要玩?”他停下來站到旁邊。
“好。”少郡興高采烈地坐上去,邵宇華替她搖著鞦韆。
“呵!再高一點……”少郡一再地要求,嘴角不時溢位如銀鈴般的笑聲。
如果能再回到從前的那段時光該有多好!邵宇華著迷地看著她的笑顏。
“你可不可以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少郡被他那熾熱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的跳下鞦韆,走向草地。
“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再記起從前的事?”
少郡停下腳步訝異的回眸看他,他怎麼知道?
“我雖然喝醉了,身體無法隨意動彈,但這並不代表我連聽力都喪失了。”邵宇華從她的眼神中看出端倪。
“原來是這樣。”她輕喃。
“你還沒回答我。”雖說他早就知道她的答案,但他仍想聽她親口說,一顆心沒來由地急遽加速跳了起來,怕她的答案令他心痛。
他語音的顫抖,抖動了她的心;他眼中不經意流露出的恐懼,令她說不出任何話,她不想傷害他。
“算了!”邵宇華的聲音像是蒼老了好幾十歲,他又不是笨蛋,怎麼會看不出她的答案。他扯出了勉強的笑意,故作瀟灑的道:“你走吧!我不會再去打擾你了。”他快步走回屋子不想讓她看見他眼角的淚。
他真的不甘心,在他還沒告訴她他愛她時,她就忘了他,不甘心啊!
“表哥!”孟依氣沖牛斗的撞門而入。她昨天從少郡那兒得知表哥在心園承諾再也不去找少郡,自動放棄這段情緣,她震驚得吐不出一言半語;看著顏少凱興高采烈的拿一大推男人的相片要少郡挑一個交往看看,她氣得奪門而出要宰了邵宇華,卻找不到他的人。問了蔣浩翔才知道他到公司上班而且每天都加班,臨走前蔣浩翔還叮嚀她別讓他再這麼下去,身體遲早會搞壞。而那時時候已不早,她只好忍到今早才到公司找他。
“你未免太沒禮貌了吧!連進來前得先敲門這基本禮貌都忘了。”邵宇華不動聲色的簽著公文,不把她的怒氣當成一回事。他的心已碎了,不再有任何事可影響到他。
“你為什麼要放棄?你不是說你愛少郡,當時那件事只是場誤會,你為什麼不跟她解釋清楚?”看他仍無動於衷的工作,她火氣燒得更猛,簡直像只兇猛的鬥雞咄咄逼人,“你說話呀!”她揮掉他桌上的公文,想激怒他。
但他不但不發火,連抬頭瞪……不,看她一眼都沒有,只是靜靜的拾起掉落在地的檔案繼續批閱著。
淚悄悄的浮現在孟依的眼眶,“表哥!你別這樣,不言不語不笑也不哭的,我寧願你像以前那樣花心、談笑風生;至少我還能感到你有些人氣,表哥,你說啊!你是不是在怪我不該讓你認識少郡,那麼你現在就不會這麼痛苦,過這種行屍走肉的生活了。”她大聲的哭喊:“都是我不好,我害苦你了。”當然也害了少郡。
看她自責、傷心的模樣,宇華終究狠不下心不理她,“不關你的事。”由於太久沒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