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交託兵符
啟百與陳止明正要離開時,忽然聽到背後傳來劉衍十分平靜卻又聽了令人心口一顫的話,“今天的事,不會就這麼算了,我兄弟的死也要一併算在你們頭上。”
楚沉夏等面前的人都散了,這才對呆坐在地上的劉衍道:“殿下,進去吧。”
劉衍對於楚沉夏好心伸出來的手視而不見,只是呆呆地起身,抱起陸執就往宮中走去。
楚沉夏卻也沒有心思顧得上劉衍的情緒,始終回想不久前發生的一切,他還清楚記得,若渝在衝出人群時對自己說的話,“那件事已經辦妥了。”
她說的又是哪件事呢?
處理好了陸執的屍體後,楚沉夏想和劉衍商討下一步,得到的卻是劉衍夾帶著怒氣的質問,“楚沉夏,你不覺得你太過冷血了嗎?”
楚沉夏對著劉衍關上的朱門發了一陣呆,適時徐熙被請到東宮,便連忙出去相迎。
“聽說有人受了重傷?傷在哪裡?現在人又在哪裡?”徐熙問道。
楚沉夏點了點頭,卻又搖搖頭道:“勞煩徐老先生走一趟了,人……已經死了,到底沒撐到老先生來。”
“那可真是可惜了,這個人是誰?”徐熙有些好奇地問道。
楚沉夏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回道:“是陸執。”
徐熙垂眸不再說話,隨楚沉夏一同進入亭子坐下後,發問道:“半容已經受困很久了,你們到底在猶豫什麼?為什麼還不出手救她?”
“徐老先生聽說了嗎?皇上的性命不過三月,如今朝中眾人皆知是半容洩露的這機密,想必皇上也知曉了,遲遲沒有動作。不過是在暗地裡追查罷了。”楚沉夏見他露出吃驚的神色,便知他事先並不知道這事。
果不其然,徐熙驚奇道:“皇上有性命之憂?這……純屬瞎掰,我當初替皇上治好了病,那就是治好了,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活不過三個月了呢?”
“當然不是無緣無故。有人用古方欺騙皇上說是治病的好方,皇上便著了那人的道。”楚沉夏輕描淡寫地解釋,頓了一頓,說起來重事,“我們現在已經想到了辦法可以讓半容全身而退,希望徐老先生可以幫我們。”
“我能幫到你們?”徐熙不確定地盯著他的目光問道。
“自然,只要徐老先生照我們說的去做,半容一定能全身而退。”楚沉夏認真地點頭。
徐熙見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點頭道:“好吧。那你告訴我,需要我做什麼?”
翌日早朝,皇帝還未到,諸大臣紛紛朝一人投去目光,竊竊私語。對於劉衍今日上朝的行為,劉正聲也是頗為驚訝,也摸不準他今日上朝是為了什麼,但昨日東宮宮門前的事。他已然聽說。
片刻後,皇帝緩緩走了出來。見到劉衍之後,有些生氣道:“子順,你忘了父皇讓你在好好在東宮休息幾日嗎?”
“兒臣不敢忤逆父皇的意思,只是今日前來,是有冤要訴。”劉衍說著掀開衣袍就直直一跪。
皇帝的目光在他身上頓了許久,才道:“你是東宮的太子。能有什麼冤屈?需要跑到這裡來說?”
“兒臣從來不知道朝中的大臣竟有這樣大的膽子,竟敢血洗東宮,甚至毫無忌憚地差使手下對兒臣下手。”劉衍音調大地似乎能穿透這大殿。
皇帝有些詫異地挪了挪坐姿,傾斜著身子問道:“竟有這事?是何人?”
話音剛落,啟百忽然出列。不慌不忙道:“啟稟陛下,太子殿下所言不真,他將事情誇大了說。我昨日是接到陳大人的口信,說是找到了殺害我兒的罪魁禍首,我得知是東宮的側妃後,也沒有猶豫,當即帶了人去東宮討要。太子殿下,我說的是不是?陳大人可以給我作證。”
皇帝望了一眼劉衍,見他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