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怎麼走路,怎麼訓練,明天全部換人!”
他氣得躺在椅子上喘氣,對場務說“幫我把林老師叫來。”
林嘯很快過來了,場務連忙搬來了板凳。
“林老師,是這樣的,今天停一下,我想請你順便先指導一下各位藝人的演技。”他鬆了口氣“我不想再看到今天像群演一樣的藝人了。”
“特別是要和你演部隊的對手戲的幾個人,連益民和張春,好好指點一下,開頭開得不順,我不想接下去也不順。”
“你我是放心的,但是他們……”滕文翼嘆了口氣說“試鏡表現都不錯,不過終究是新人,我怕他們和你這樣牌位的一對戲。就全亂了。”
“行。”林嘯也答應下來“不過,今天下午我得請個假,有一個新卡司發了資訊,我得去平山縣等等。上午和晚上可以。”
“行。”
答應了以後,林嘯叫上所有藝人,開始為他們慢慢講自己的角色,特別是連益民和張春,因為接著就是他們的對手戲。
其實不能叫對手戲,因為完全是一個演兩個帶。
就在這時候,周月生過來了。
她就和當初康熙的林嘯一樣,沒通告,就這一部片子,為了多磨練下或者別的原因,跟著劇組走。
今天的她顯然經過用心的化妝,描了眼影,也有點腮紅,紅豔豔的嘴唇彷彿要滴出水來。
“林老師,我來晚了。”她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說。
“坐吧。”林嘯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
他面前,不少新人都坐了下來,老老實實,就像聽課的學生。
“哼,畫給誰看呢。”林好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來聽個課還化妝。她是來聽課的還是化妝的!”
聲音不大,還是讓不少人聽到了。
周月生也聽到了,卻泰然自若地坐了下來。
“嘖嘖,臉皮真厚到一定程度了。”潘莉也撇嘴。
沒理她們,林嘯開始為每一個人分析角色,從角色的心理,到怎麼破解演不出來的難題,言簡意賅,一針見血。
幾個人都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學校的講課,講的是理論,而林嘯現在說的,是自己的經驗,是實戰。
“林老師!”周月生忽然舉起了手,笑著說“那我的角色,怎麼凸顯和你難捨難分的氣氛呢?導演還要讓我學唱一首陝北信天游,邊唱邊哭的氣氛,我覺得我現在不容易做到。”
“那你怎麼進來的?當初王力可可是現場做到了。”林好看著她滿眼含春,說是提問,實則是加深印象的問話,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周月生臉色僵了一僵,沒再說下去。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幾個人都感覺學到了不少,提問也開始頻繁了起來。
終於,滕文翼再次喊出了action。
但是,結果讓他當場就砸了喇叭。
“毛瑞。”他的聲音很平靜,在旁邊的人卻顯然聽到了他的話都氣得發抖。
“立刻,馬上。把這批人給我換掉!”
“晚上,我們先拍林老師他們的那幾場。一週內,我要看到一批新的群演!再像這批這樣,要麼你滾,要麼我滾。”
毛瑞嘴角一抽,一批演完多少場,他是有規定的,演不到,他就拿不到錢。
但是看了看滕文翼的臉色,他沒敢說。
看著毛瑞離開的身影,有的幸災樂禍,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到周月生的目光。
“你總算走了!”她眼睛裡泛出笑意“你不走,我怎麼好找別人呢?”
“區區一個電視劇的副導,還真以為自己多牛了?有電影大導演在這裡,我還會喵你一眼?滕文翼我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