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衛長蕖準備先付些定金給他,但是陳屠夫卻說什麼,衛長蕖是老主顧,他信得過,堅持不肯要什麼定金。
三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十二月初十這天,的確是個黃道吉日。
早上村裡罩著濃濃的大霧,入了冬,若是早上見著大霧,到了午時,定然就是驕陽滿天。
大清早的,宅院裡就瀰漫著一股濃濃的喜悅。
春禾,春桃姐妹兩人起了個大早,姐妹兩人都是勤快的,一早就將宅院打掃得乾乾淨淨的。
李安清早爬起床,也架著馬車去了九里村。
待會兒就要來客人了,江氏一早便將小蘿蔔頭從被窩裡拽了起來。
今天,她還特意給小蘿蔔頭換上了那套寶藍色的小棉襖。
俗話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小蘿蔔頭這換上綢緞面料的小棉襖,立馬搖身一變,就變成了正兒八經的小少爺。
瞧他那粉嫩粉嫩的小臉蛋兒,和這身寶藍色的小襖子搭配得正好,整個人看上去更加萌噠可愛極了。
聽衛長蕖的吩咐,春桃,春禾,衛寶林也換上了嶄新的衣裳,整個就是新屋,新人,新氣象,宅院處處都洋溢著喜色。
平日裡為了幹活方便,衛長蕖都習慣穿粗布麻衣。
為了圖喜慶,今日她特意換上了那套玫紅色的羅裙,衣服是換上了,可是她習慣性的梳了個簡單的馬尾,馬尾辮與她身上的羅裙相稱,就顯得有些格格不搭調了。
換好衣裙,梳好了頭髮,衛長蕖便朝院子走去。
早上山村裡的空氣十分清新,衛長蕖站在院子裡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一臉享受的呼吸著純淨的空氣。
春桃瞧見衛長蕖站在院子裡,便打好了熱水,端過來準備伺候她洗臉。
輕巧幾步走到衛長蕖的身邊,春桃將洗臉盆放好,與衛長蕖道:“小姐,熱水打來了,您趕緊洗把臉,不然水該涼了,”說話間,春桃將扭好的棉巾遞到衛長蕖的手中。
衛長蕖接過熱乎乎的棉巾,舒舒服服的擦了把臉,然後輕輕將棉巾丟回水盆之中。
春桃原本是準備去倒掉衛長蕖的水,但是在看到衛長蕖的髮型,與衣服十分不搭,便傻傻的多看了幾眼,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
衛長蕖自然是瞧見了春桃那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輕聲問道:“春桃,你這丫頭這樣看著我,難道是我臉上有花,沒有洗乾淨不成。”
“不……不是的,小姐,”聽了衛長蕖半開玩笑的話,春桃心裡有些小緊張,她害怕衛長蕖生氣,趕緊回道。
瞧春桃那副緊張的小模樣,衛長蕖不忍再逗她,便含笑道:“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嗯,”說完,衛長蕖盯著春桃緊張的小臉。
這下,衛長蕖說話的聲音很柔和,帶著淡淡的暖意,春桃聽著,簡直是暖進了心裡。
她心道:小姐待她們姐妹兩人如此好,半點沒將她們姐妹兩人當下等奴婢待,今天是半宴席的大日子,她一定要讓小姐風風光光的去迎接客人。
春桃在心裡打定主意,便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與衛長蕖道:“小姐,你今兒的衣服和頭髮式樣有些不搭配呢。”
“嗯,這個我知道,”衛長蕖回答得極為簡便,一副根本不在乎的表情。
“其他的髮髻太繁瑣了,梳起來十分麻煩,費時間,況且我也不會梳,索性就將頭髮簡單的紮了起來。”
衛長蕖說完,春桃接過話道:“小姐不會,奴婢會呀。”
“小姐,今天可是辦宴席的大好日子,讓奴婢重新給您梳下頭髮吧,往後啊,奴婢每日都伺候小姐梳頭,好不好。”
衛長蕖待自己身邊的人向來都很溫和,春桃敬她,卻又與她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