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蕖伸手去端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她手指剛觸及茶杯,只覺得指間玉潤柔化,指腹輕輕在茶杯的邊沿摩挲幾下,衛長蕖這才發現,凌璟所用的茶杯竟然是用上等的古玉研磨而成的,上等古玉用來製作茶杯,果然是有錢人。
“這羊脂白玉性質溫和,冬日裡用來飲茶,甚好,”凌璟突然淡淡道。
即使不用盯著衛長蕖看,也知道眼前這丫頭對他的茶杯好奇得很。
衛長蕖端起茶杯,輕輕吹開浮在水面的茶葉,抿了幾口茶水,這才放下杯子,挑著一雙清明皓月般的眸子與凌璟道:“茶水也喝了,你找我來所謂何事,總該說了吧。”
凌璟先將書卷合上,放於一旁。
放下書卷,當他再揚起一雙鳳目的時候,正好對上了衛長蕖那雙明亮的眼眸。
此刻,衛長蕖正睜大雙眼,一雙眸子清明水盈,神采奕奕的對視著凌璟。
凌璟盯著她那雙神采奕奕的雙眼,突然之間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極快,久久不能與衛長蕖的視線錯開。
衛長蕖對著凌璟那雙古墨般的眼眸,眨了一下眼睛,催問道:“喂,怎麼不說話,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別總是磨磨唧唧的。”
說完,衛長蕖眼眸一轉,視線錯開,不再與凌璟對視。
凌璟瞥見她不賴煩的神色,心道:眼前這丫頭,還真是夠沒心沒肺。
“那位縣太爺夫人好像很喜歡你,”凌璟似問非問道。
衛長蕖重新將視線落在凌璟的臉上,兩道柳葉眉微擰,她不明白凌璟為什麼會突然提到秦氏,依照凌璟的個性,若是與之不相干的人或者事,他是半個字也懶得多說。
既然凌璟提及,她便回答道:“你說的是秦嬸子,她個性爽直,待人溫和,我倆十分投緣,怎麼,難道這也礙著凌大爺的事兒了。”
衛長蕖說完,端起案几上的茶杯,正準備再抿一口茶水潤潤嗓子。
凌璟認真聽衛長蕖說完,一字一句都聽進了耳朵裡。
衛長蕖說完,他輕輕挑起唇角,臉上展露出一抹淡雅的笑容。
這丫頭如此聰明,竟然沒有發覺人家在她身上打的注意。
“恐怕那位縣太爺夫人是想要你做她的兒媳婦,”凌璟突然道。
這句話突然傳進衛長蕖的耳朵裡,將衛長蕖膈應了一下,一口茶水剛嚥到嗓子眼,嗆得她差點就噴出來了。
衛長蕖被茶水嗆到,一聲接一聲,猛烈的咳嗽起來,咳得臉蛋兒通紅。
凌璟瞧見她咳得難受,不由得一陣心疼。
他從案几下的抽屜裡取了一條絲絹出來,伸手遞到衛長蕖的面前,柔下嗓音道:“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喝水還能嗆到,趕緊拿去擦擦。”
這是凌璟第一次對女子這般關心,在意,顯然不知道對衛長蕖說些什麼。
原本是出於關心,心疼,但是說出口的話,卻夾帶了責怪的口吻。
衛長蕖毫不客氣,一把將凌璟手中的絲絹搶了過來,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捶了幾下胸口,又呼呼的喘幾口氣之後,這才平息下來。
她將手中的絲絹拍在案几上,睜大一雙眼睛,瞪著凌璟的臉,憤憤道:“什麼叫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喝水還能嗆到,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突然說出那樣的話,我能被茶水嗆到麼,難怪顧惜昭喊你黑心肝的,你就是個黑心肝的傢伙,”前一刻還咳得要命,這轉眼就變成了母夜叉。
凌璟的視線凝結在衛長蕖那張巴掌小臉上,聽著衛長蕖像吐枇杷籽一樣,噼裡啪啦的說過不停,他俊美的額頭,不禁微微的蹙起來。
“這麼大個人了,喝水還要被嗆到,你還有理了,呃。”
凌璟第一次主動關心衛長蕖,就碰了一鼻子灰,心裡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