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傭的事情說定了,朱老二便給衛長蕖介紹了朱家所有的人。
朱家三兄弟,老大叫朱滿貴,老二叫朱滿福,老三叫朱滿銀。
老大朱滿貴娶了婆娘常氏,就是方才那個年紀略長的婦人,夫婦倆生養了兩個小子,朱壯,朱勝。
老二朱滿福娶了婆娘宋氏,夫婦倆生養了一兒一女,小子叫朱勇,閨女叫朱二丫。
老三朱滿銀娶了婆娘張氏,夫婦倆只生養了一個小子,就是方才躲在床底下哭的小孩童。
衛長蕖大致瞭解了朱家的情況。
宅院鬧鬼的事情解決了,衛長蕖瞧著時辰也不早了,便將朱家的人安頓在了宅子中,給了一些伙食費,吩咐一家人先將宅子打掃乾淨,便帶著素風,穀雨離開了。
三人走出宅子,天色已經大黑。
雖然衛長蕖隨身帶著凌璟送的鳳血靈珠,可以照路,但是晚上趕路,卻還是不太方便,忙了一天,衛長蕖也覺得有些睏乏了,便不打算再趕回十里村去,索性凌璟那清雅小築是空著的,衛長蕖帶了素風,穀雨便直接朝清雅小築而去。
凌璟人不住在清雅小築,但是卻留得有丫鬟,小廝打掃庭院。
三人到了清雅小築門口,穀雨上前叩響了大門,不消片刻時間,便有小廝打著燈籠來開了門。
那小廝自然是認得衛長蕖的。
見是衛長蕖,穀雨,素風,便趕緊哈腰將三人請了進去。
進了清雅小築,衛長蕖便吩咐素風,穀雨各自去歇息,自己握著鳳血靈珠照亮,熟門熟路的摸去了凌璟的臥房。
進了凌璟的臥房,衛長蕖脫了鞋,利落的解了外衣,倒頭就躺在了床上。
聞著枕上淡淡的冷梅香,這一夜,衛長蕖睡得極為安心,舒適。
衛長蕖再次睜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柔和的晨光穿透窗欞,斜照在床前,窗欞外,幾株青竹在晨風中搖弋,發出颯颯的聲響。
懶懶的爬起床,拐進凌璟的書房,趴在他的書桌上,圖圖畫畫半天,將養豬場的設計圖及釀酒的工藝流程圖畫好了,又在清雅小築中用了早膳,衛長蕖這才帶著素風,穀雨二人離開。
離開清雅小築,衛長蕖便領著二人去了鎮西的磚瓦窯子,買了足夠建釀酒裝置和養豬場的磚瓦,石材。
從磚瓦窯出來,日頭已經升起老高,陽光火辣辣的照在地面上。
衛長蕖瞧著時辰不早了,昨夜未歸,害怕江氏會擔心,便吩咐素風,穀雨二人駕了馬車,三人匆匆的趕回了十里村。
馬車剛到村口,一道擔憂,焦急的聲音便傳進了馬車。
“蕖兒,你可算回來了。”
素風拽了拽韁繩,將馬車停下來,隔著一層車簾與衛長蕖道:“小姐,是夫人。”
衛長蕖撂開車簾,見江氏正眼巴巴的等在村口,她利落的跳下馬車,幾步走到江氏的身邊。
江氏見到衛長蕖,方才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踏實了。
衛長蕖還沒來得及出聲,江氏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又關心,又急切的問道:“蕖兒,你昨兒晚上去哪裡了,啊?”
瞧著江氏一臉擔心的模樣,衛長蕖突然有一股暖流自心間流過。
微微一笑,將嗓音放柔緩,道:“娘,我沒事,昨天因為一些事情被耽擱了,所以沒能趕回來。”
“咱們回去吧。”說罷,便挽著江氏的手準備上馬車。
衛長蕖回到宅院,已經是午時。
午膳過後,林建春與一眾工匠正好在正堂那邊歇涼,衛長蕖心裡惦記著建酒莊和養豬場的事情,便揣了今早上畫的圖紙,去正堂找林建春商量。
那釀酒的工藝裝置需做得講究,細緻,林建春是止水鎮最好得泥瓦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