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隻眼睛。
一夜無事,無濟正在尋思那人的意圖,不料那人第二天石蕾出屋買酒之時,趁著石醉翁為唐雲療傷之時,悄聲而至,石醉翁一心療傷,對窗外動靜自然無暇分心,無濟卻是蓄勢待發,等了片刻,卻不見那黃袍人的幫手到來,又等片刻,那黃袍人又忽然面帶喜色,暗暗點頭,隨即悄聲而退,過不多久,石蕾便提了酒肉回來,而祖女二人對窗外黃袍人的光顧卻是全然不知。
如此這般,一連將近十日,那黃袍人每日必至,彷彿是在觀察唐雲傷情一般,這讓無濟更覺奇怪,如果他是有意加害,本該早早出手。如是好友,為不入室相助?可是他每日探望,又是臉上喜色漸去,到了後來,竟然是一臉的無奈哀傷的神色,無濟心中不住暗暗稱奇。
只到唐雲轉醒,石醉翁在屋外讓石蕾一吐心懷,旨在讓蒼九公明白石蕾的真情,莫要如同對待石蕾父母那般頑固,其時,躲在附近的無濟心中也豁然明朗。原來那人正是石蕾的外公蒼九公,只因不忍與石蕾翻臉,便要等待唐雲不治而亡,日後臉色日漸無奈,只因唐雲傷勢居然好轉,直至醒轉,自己守株待兔之計不成,無濟不禁心中感慨,唐雲確屬命不該絕。
此時他見蒼九公、石醉翁紛紛遠去,自己那好意思坐那不識趣之人,要在附近偷聽兩位年輕人談情說愛,萬一傳揚出去,那可真是貽笑大方了,所以輕聲飄飄,也走得遠了。等到日落在即,這才回轉,恰逢石蕾要回室內,忽見背後多了一人,故而驚呼。
唐雲喜出望外,看清來人正是無濟,一時之間很是高興,連忙對石蕾道:“蕾兒,這位是無濟道長,是我師叔祖的好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兩人方才盡情交談,言語之中尚未涉及到數十日之前的華山劇變,故而石蕾不識得無濟,此次還是初聞,但聽唐雲說此人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石蕾看來,便如同自己的恩人一般,連忙盈盈一拜,笑道:“晚輩石蕾,叫前輩見怪了。”
無濟呵呵一笑,緊走幾步,將石蕾扶起,他這才發現石蕾的容貌果然出眾,唐雲又是俊朗有佳,兩人相映,在這月光之下,面撒銀霜一般,真如一對璧人,不禁的捻鬚歡喜,笑道:“哪裡哪裡,說起來雲兒是我的救命恩人才對,所以,我也該歇歇你們祖女二人對我恩人的救命之恩呢。”
唐雲道:“前輩這才是說笑了,晚輩功夫低微,不能為師門、前輩盡力,才累的自己身受重傷,慚愧的緊。”石蕾聞言也是呵呵一笑,如此說來,大家都不是外人了。無濟道:“你師叔祖曾有言在先,為人在世,難得的一副救人救國的俠義心腸,武功的高低反而是端枝末節、無足輕重的了。”打眼觀瞧唐雲的氣色,續道:“看來你這些日子果然是身體大好啊。”
石蕾請無濟道人入室休息,無濟謝過之後,隨二人入室,簡單的說了這幾日盤橫在樹上守候保衛的事情,忽見石蕾面帶霞紅,無濟心中暗想:“莫非她以為自己偷聽了他們方才的兒女情長?”連忙道:“方才我見令祖父有急事出門,我也忽然有了急事,只是方才歸來而已啊。”石蕾趕緊又是一陣稱謝道:“道長辛苦了。”無濟道:“咱們都是為了雲兒好,就不要這麼客氣了,這樣反而不自在,顯得生分了。”
無濟見石蕾依然面帶羞澀,稍覺尷尬,忙岔開話題,對唐雲道:“雲兒,且我讓我看看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