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表小姐對他有了那些男女大防的心思,豈不弄巧成拙了!”
葉雨皺成燒賣皮的小嘴,止不住哀嘆:“哎呀個笨蛋啊,真是成事有餘,辦事不足,怎麼辦哦?”
正發愁不已,就聽院裡茗香煞有介事道:“弘佑來了啊!嘖嘖,這蘭花總算送過來了,不然哦,屋裡那位姐兒該把屋裡的東西摔砸乾淨了。”就聽院裡一陣陣嗤笑,葉雨噌得站起身就要開門,這才恍然記起自己的處境,又重新坐了回去。
茗香聽屋裡沒什麼動靜,上前敲了敲門,央求道:“好小姐,茗香可真沒誆您,弘佑可還在院裡等您回話呢。”茗香回頭衝蘭香、梅香幾人眨眼睛,讓姐妹幾個緊著一塊起鬨。
弘佑一旁見茗香如此戲弄表小姐,雖然知道表小姐是一等一的好脾氣,還是忍不住擔心她被訓,連忙說道:“表小姐!少爺被叫去聽會了,臨了怕這折下來的花敗了,交代小的插花瓶裡送過來,說是什麼花開折什麼花落折……”
茗香香抿著嘴,笑嘻嘻的看著弘佑,既不揭小姐羞怯的短,又圓了二少爺不懂小姐心思,過來勸慰的缺兒,說得滴水不漏,真真是個滑頭!
弘佑被茗香看得一時心旌盪漾,越到後面連句整話也說不出來了,好在葉雨及時補充道:“好好一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到花落空折枝’,讓你一說什麼味都沒了,快別這什麼那什麼的了,拿進來吧!”
接下來一段時日,茗香老藉著去花院看菩提的由頭,跟弘佑說幾句話。原是楚天蕭整日記掛菩提生根長葉,卻被孃親指派的丫頭沉香盯著做功課,也不允出門,只好吩咐弘佑兩處照看。
這日,葉雨正坐在床上,一手捧著醫書鑽研,一手在腿上扎著銀針舒筋通絡,滿心感嘆這幾日腿終於有些知覺,入迷處就聽屋門砰地一聲,慌亂之下藏針不急,手背上劃了一道,緊著滲出一條血痕。
抬頭卻是茗香上氣不接下氣地衝進門,揮嚷道:“小姐!小……姐!冒芽了……菩提冒芽了!”茗香定了定神,只見自家小姐欲哭無淚的盯著自己,看得茗香心裡一陣發毛。
葉雨杏眼微怒的指了指手上的血痕,嚇得茗香嘴一顫,險些驚叫出來。見葉雨眼一橫,茗香趕忙關上屋門,到處找上次楚天舒送來的“玉露”。
葉雨無奈的揉了揉額頭,汗顏道:“臭丫頭,快別在這兒倒蹬了!上次不是說什麼不能留下疤印,那麼珍貴的藥水,早就幾次塗抹精光了,連那上等的玉瓶子,都被某人拿去,說什麼要裝春梅上的晨露去了。”茗香臉上倏地飛上紅暈,這才安靜的候在旁邊,一副低頭認錯、任君採擷的可憐樣。
葉雨怎麼想都覺得自己養了個禍害,比自己還能整事,還會裝無辜、顯柔弱,好像自己是個惡主子似的,只好輕聲細語道:“好了,又不礙事,一會就結痂了。菩提冒芽了?”茗香委屈的點點頭,等著葉雨訓話似的。
葉雨接著苦口婆心的勸道:“我交代了這多遍,這段時間要‘進門通報,沒事勿擾’,怎麼其他幾個都當回事記心上,就你總給我破了規矩。下次記得啦?”茗香小雞啄食似的接連點頭,還是沒有出去的跡象。
“嗯,很好,沒事你先出去吧。”茗香卻拇指摳著食指,雷打不動的粘著在原地。葉雨無語看看蒼天,依茗香那副模樣,不採取點醫治是不肯罷休的了。
事實上,這點小劃傷結痂就好,沒必要在意,只是不好讓茗香心生愧疚,只得耐著性子道:“那你去花圃取棵紫珠草來…”話還沒說完,茗香已經麻雀一樣歡快的小跑出去了。
如果葉雨有那麼一丁點未卜先知的預感,怎麼也不會讓茗香去取什麼紫珠草止血的。
葉雨看著沒影了的茗香,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