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趕忙朝床鋪上的姬發跪了下來,姬旦朝姜尚說道:“太師切不可動此心,我兄長正是年富力強春秋正盛之際,只是遭受了一些小小的挫折而已,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封鎖兄長暈厥的訊息,命醫好生治療。你我三人當著嫂夫人的面趕快拿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來,這些日子國內再有什麼事情,就由我四人商量著辦就好。”
“也只好如此。女兒,你安排人秘密地將侯爺移到你的臥房嚴密封鎖,一定要用最可靠的人看管,切記。我與二位公子先去國政廳聽聽雷震子帶回來的訊息。你安頓好侯爺後來國政廳,以後要多熟悉熟悉國事方面的事情。”姜尚上前拍了拍邑姜的肩膀,轉身朝門外走去,姬旦、姬奭二人跟著也走了出去。
西岐國政廳內,雷震子將此行的經過詳細地給廳內的四人講述了一番,四人紛紛陷入沉默。
“雷震子,你是說你們將狐贖回後,狐就奪了呂他的統兵權。之後又在戰陣之前耀武揚威,還邀請虞華和呂他一起上了他的戰車,是也不是?”姬奭聽完雷震子的描述,思索了一番後開口問道。
“的確如此。若不是他們三人共乘一輛車,也不會被一支箭全部幹掉。三位最高長官被敵方一次全部幹掉,士氣一下子便跌到了谷底。不等對方衝擊,我們的軍陣就潰了。”雷震子重重地嘆了口氣,朝坐在對面的姬奭答道。
“這個呂他真該死,怎麼能輕易的地將兵權交給那個廢物。”邑姜聽完,憤憤地說道。
“女兒,那狐是沒有職權,呂他將軍自然也不怕他,但是其姐令姬的枕邊風呂他將軍卻有所顧忌。以當時的形勢,無論是誰統兵,聯軍取勝是不在話下,對於呂他將軍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取勝,全了侯爺的心思便是大功一件。但若是得罪了狐,其姐再吹吹枕邊風,恐怕呂他將軍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姜尚思索了片刻後,向主位上的女兒解釋道。
“不錯,不錯。確實如此。”邊上的姬旦、姬奭和雷震子三人紛紛點頭讚許道。
“侯爺哪都好,就是這兩年被這個騷貨弄得五迷三道的。我看再這麼下去,和朝歌那位有得一比了……”邑姜開始發起了牢騷。
“女兒,慎言……”臺下的姜尚聲音有些低沉地打斷了女兒的話。
“雷震子,當時雙方戰陣距離多遠?”姬旦趕忙又問了一個問題,意圖緩解姜尚父女二人的尷尬。
“夫人,太師,兩位兄長,思來想去,這才是最讓人不解的地方。”雷震子正了正容,嚴肅地看了看廳內的四人,鄭重其事地說道。
“哦?什麼意思?”眾人紛紛聽雷震子如此說,也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
雷震子看了看幾人,開口說道:“我雖不長於軍事,但好歹也是略知一二的。當時呂他將軍佈陣,距離對方的軍陣將近千步,這樣的距離可以讓戰車提到全速,對敵陣的衝擊最大。當時事情突然發生,誰也沒有去細想。但事後想想真是可怕,射死射傷三人的箭支是從對方軍陣之後飛出,狀如長矛。這要怎樣的弓怎樣的力道才能將三人撞得飛出那麼遠?”
“嘶,還真是。剛才雷震子兄弟說的時候我便覺得哪裡不對,原來是這裡。”姬旦吸了一口冷氣,眉頭緊蹙,心中一陣不安。
“唐方此次的贖人條件如何?”姜尚有點消沉地開口問道。
“此次被俘三千零五十名兵士和四十三名戰車主將,還有呂他將軍。每名兵士換四名奴隸,每名戰車主將換十名奴隸。狐和虞華的屍體,各付五十名奴隸。另外因混亂致死的五百名兵士,唐方負責埋葬標記,供後人祭祀。總的算下來,一萬四千名奴隸,男女比例四比六。男奴五千六百人。另外……”雷震子的聲音越來越小,說道最後實在說不下去了。
“另外什麼?”姬旦焦急地問道。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