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不來,就算進了洞,恐怕也已經迷路,或者被大蛇咬死了。”畫橋闔著眼,面容蒼白,頗顯疲憊。
畫橋的話讓葉蒔深思了片刻,自己與她下來時好像是一條路走過來的,而且也並未遇見危險,大抵是因為她對這裡的環境熟悉,所以她們才安然無恙地走了過來。
轉眸將這座石室看了一會,這裡除了這一條龍可以燃燒發光之外,再無其它,肉眼能看到的只是一間封閉式的石室,沒有任何出路,畫橋顯然知道這裡的機關所在,既然她瞭解這裡,那葉蒔也就放心了。
青藍色的光久而不衰,連續亮了多久她也不知道,畫橋已經渾渾噩噩地睡去,葉蒔環抱著雙臂,蜷縮著腿與畫橋靠在一起,畫橋的頭十分安穩地搭在她的肩膀上,顯然是把她當成枕頭了。
葉蒔側目看著畫橋的睡顏,她睡的很踏實,在青藍色的光線下,臉色顯得很不好看,捲翹的睫毛在眼底形成一片扇形的陰影,櫻桃小嘴會慢慢挑起,像在生氣。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葉蒔被壓的麻了肩膀,然而她又不敢動,渾渾噩噩地,也覺得睏倦,心裡又不敢睡,在這樣陰森恐怖的地方,指不定會出現什麼陰森恐怖的東西。
亂想之間,她想起了第一眼見到的秋白,想起了總是帶著諂媚笑容的鳳洄,想起了小心翼翼的柳燕,還有畫柒那水藍色的,深邃的眼眸。
她想,畫柒可能是異國人,所以他們兄妹的眼睛都是水藍色的,像一汪死水,泛著波光粼粼的藍,非常幽深的感覺,一望無底。
寒氣森森的墓室讓人脊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虧得畫橋睡的安穩,好似天生對這種環境適應
畫柒歸來時,葉蒔正睏倦的打起了瞌睡,朦朧間聽到急促的喘息聲,撐起眼皮後瞬間她瞪大了瞳孔,一隻大狗正對著自己哈哈地喘氣。
見她睜眼,大舌頭伸出來舔了她的臉頰。
是黑子!
黑子的舌頭太大,舔了她一臉口水。
狗的口水並不臭,只是有些粘膩,被這麼個大狗平白無故地舔了一口臉口水,葉蒔想去教訓下它,伸手就要去打狗,或許是抬手時的動作較大,弄醒了畫橋,動作也就停在了半空中,黑子嚇得縮了脖子,夾著尾巴哼哼地退了下去,坐在了自己主人的腳邊。
見畫橋醒了,葉蒔也便責問起來:“畫柒,你這狗怎麼養的,怎麼隨便舔人臉?色狗!”說罷,還狠狠地挖了黑子一眼。
畫柒垂頭與黑子對了下眼神,黑子委屈極了,他安慰似地摸了摸黑子的頭,對葉蒔道:“它親近與你是因為對你有好感,你莫要冤枉它。”
“是啊,黑子很喜歡公主殿下你的,它最通人性了。”畫橋跟著解釋。
葉蒔嘖了一聲,心問她就這麼有狗緣嗎?
“哥,外面怎麼樣?”畫橋緊張地問。
葉蒔跟畫橋逃跑,畫柒墊後,就算畫柒功夫了得,但對抗那些人,怎地也得吃點苦頭不是?她將畫柒上下打量個遍,發現只有衣服上有灰塵外,沒有其它傷痕。
這畫柒功夫不錯嘛,不知跟鳳洄那騷包盤子比,誰更厲害點?
“無礙,你怎樣,受傷了沒?”畫柒蹲著身子,檢查她的受傷處。
“就是腳骨折了,沒事的,過幾天就好。”畫橋說完,還想站起身,卻被葉蒔按住了肩膀。
“小丫頭,傷筋動骨一百天,你聽沒聽說過?老實的讓你哥揹著你回去養傷吧!”她勸完了人,自己掙扎著站起身,被畫橋壓著的半邊身子麻的不行,好懸跌坐回去,幸好自己扶了牆,這才沒丟人。
這一系列的動作話語,畫橋瞪眼看著,畫柒冷眼瞄著,這兄妹倆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葉蒔活動著手腳,儘快讓血液通順,麻痺的症狀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