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瞪的如銅鈴。
秋,秋白吻她了?
“我,我,是這樣,就是這樣!”葉蒔腦中如綻放了煙花,閃的她心神巨亂,言辭恍惚,手足無措。
“公主又逗秋白,我記得那日,吻得是公主的右臉頰。”秋白說完,將懷中之人放置在一旁,柔聲道:“時辰不早了,怕是要在此地安營紮寨,我去安排下,晚膳過後,公主若想繼續聽,我再來講。”
秋白離開時,一袖芬芳。
嗅著秋白留下的香,後知後覺地臉紅起來。
心動,大概如此。
這是他們第一次夜宿在外,勤王命人請她共用晚膳,葉蒔想著有兩日未見蝗蟲,心生捉弄之意,便扯著秋白去了。
臨時搭建的營帳很簡單,沒有過於繁華的裝飾,只有遮風避寒之用,葉蒔牽著秋白的手進來時,蒼慕勤正伸著雙手烤火,見他們進來,抬頭看了眼,便用下巴指了個方向:“秋公子請坐。”
論身份,也是公主之軀為大,眼下見著只有一個凳子在火盆旁,撇嘴牽著秋白先坐下,而她自己則蹲著暖手。
“石教官今日心情好像不錯。”蒼慕勤帶著考究的意味看著她。
她嗤笑一聲,冷冷道:“王爺不是請本宮來用晚膳麼?怎麼談到心情上了?”
蒼慕勤對門口的侍女一招手,侍女退下,不一會就上全了菜餚。
雖是野外,但蒼慕勤對飲食要求極高,每到一個地方也會換上新鮮的食材,所以他們總是能吃到美味的菜餚。
葉蒔嗅著香味兒,頓感五臟廟鬧得厲害,好在這時侍女搬了幾個椅子過來,她這才扶著秋白換了座。
“秋白,你喜歡吃什麼?這有……”她看了下方桌上的菜,蹙了眉,因為這些菜她都叫不上名字:“有雞有魚,青菜米飯,還有湯,你要吃什麼肉?”只能如此解釋了。
秋白聽著她的介紹,輕笑了下:“秋白身份卑微,王爺請公主用膳,下臣不便動筷。”
蒼慕勤也坐了過來,對秋白道:“秋公子何必客氣?這裡既然擺了三副碗筷,便有秋公子的位置。”
“你看,蝗蟲都這麼說了!”葉蒔不坐椅子,反而端了凳子跟秋白坐在一側,拿起他的碗筷,夾了雞肉過來,喂到秋白嘴邊:“秋白,這是雞肉,吃點吧。”
雞肉混著香辣味兒飄入鼻尖,秋白頓了頓,微微一笑:“公主千金之軀,這等粗活怎能由公主來做?秋白晚些時候吃便是了。”
“你快吃,不然我一直這麼舉著,很累的!”她蹙眉,心想讓秋白趕緊吃了,便將雞肉貼在他的唇瓣上,等了會,他才肯吃下,唇上留著紅油的色澤。
笑容由心而出,又一點點地喂著他吃飯。
蒼慕勤在旁看著,挑了眉梢。
在未來夫君面前與別的男人大秀恩愛,恐怕只有葉蒔這種情傷為零的人才做的出來。
她用一雙筷子餵了秋白又喂自己,好不歡快,兩人分別吃了一碗飯,她再想叫侍女上飯時,秋白卻說飽了,吃不下了。
一頓美宴結束,上了甜茶。
她眯著眼喝了甜茶,笑眯眯地看著秋白。
整個晚膳,蒼慕勤覺得自己是礙手礙腳又不知趣不知迴避的第三者,擾了這對狗男女談情說愛。
看著她對秋白有說有笑,蒼慕勤更加覺得她不是持國公主。
根據蒼慕勤對她的瞭解得知,軍事狂人持國公主自幼與秋家兄弟交往甚好,後來秋白伴她左右,持國公主只愛慕秋霽一人,對秋白禮遇有佳,這樣的人,怎會對秋白如此親暱?秋白不會假,持公主呢?
蒼慕勤恨的牙癢癢,他恨在自己從未親眼見過持國公主葉蒔的真面目。
唯一見過的一次是文康淪陷,她在城門口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