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釉面的純淨,但是這種澄泥胎卻有了疏鬆的缺點,表現為吸水性很強,斷面呈粉質,無結晶表象。”
“而另外這會導致汝窯有個缺點,成品的強度有問題。這樣,在製作小器的時候,成品可以儘可能的薄,但在製作大一點的物件時,為了強度它只能選擇厚胎。其實,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會有‘汝器土脈質制較官窯尤滋潤,薄者為貴。’這一說。”
聽了楚琛的解釋,客廳裡一陣沉默,最終大家都同意了楚琛這個說法。
這時,秦錦又說道:“胎體的問題咱們先不說,我就說為什麼它的胎土雜質比較多,根本不像一些傳世品那麼精緻?”
楚琛笑道:“貢瓷當然不可能做的這麼馬虎,但還有民用汝窯啊。像我剛才說的沉澱的步驟,民用汝窯器大多都省略了。因此胎土雜質多,胎色灰度高一些。好在民用器釉色不嚴格。從月白到豆青,都可以賣出去。”
“你的意思說。這件汝窯是民用的?”
秦錦聽了楚琛的話哈哈笑了起來,好像發現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樣。
見此情形,喬慶泰皺著眉頭,說道:“有事說事,你都沒聽楚館長的解釋,怎麼就認為他說的不對?”
秦錦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擺了擺手道:“行行行,那我問你……”
接下來,秦錦把自己覺得有問題的地方。一一說了出來,而楚琛也一一做了解答,說到最後,秦錦的臉上都沒了笑容,因為他認為不對的地方,都被楚琛給反駁完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件汝窯還是一件真品嘍?”秦錦問道。
楚琛點頭道:“我認為確實是件民窯的真品,也是一件少見的民汝精品。”
秦錦冷笑一聲:“呵呵,那我就要問了。你以前在民汝中看到過這樣的精品嗎?再說了,如果是這樣,它為什麼和國華博物館的器型相同?”
“我以前是沒見過,但也不能說沒有。”
楚琛解釋道:“至於箇中原因也不難解釋。由現在對汝窯的發掘結果來判斷,我認為民汝與貢汝可能只是並行的兩條線,並不是先後或因果關係。優質的由官府進貢宮廷。揀出來的可出售。這一點南宋人周輝的《清波雜誌》就可以證明。”
南宋人周輝的《清波雜誌》大家都讀過,裡面確實有這方面的記載:“汝窯宮中禁燒。內有瑪瑙末為釉,唯供御揀退。方許出賣,近尤難得。”
楚琛接著說道:“既然如此,您老說的這兩個問題應該也就很好解釋了吧。”
聽到這裡,秦錦一時也想不出反駁的理由來,但還是擺出了不認同楚琛給出的結論的神情。
這時,一位辦案人員問道:“楚館長,您可以肯定它是一件真品嗎?”
楚琛笑著說道:“嚴謹的來說,肯定這個詞我還是不敢用的,但以我的經驗並沒有發現一處有問題的地方。”
當然,話是這麼說,就憑他的異能,還是能夠肯定這件東西是真品的。只是古玩鑑定,有些時候說話不能太滿,不然就算你說的結果是對的,也會有些不成熟的感覺,特別是楚琛還這麼年輕的情況下,更要注意。
辦案人員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但他為什麼會賣真品呢?”
楚琛說道:“就算那人是蔡建軒的同夥,但他又為什麼就一定會出售贗品?再說了,這種情況下,為了不暴露己方目標,他反而不會拿出贗品吧?其實,您有沒有想過,對方這麼做,會不會是故佈疑陣,吸引了你們的注意力之後,好方便逃跑。”
“這種可能性到是存在,不過他以為這麼做就能逃之夭夭就大錯特錯了。”說到這,辦案人員笑了笑,臉上露出了胸有成竹的表情。
楚琛呵呵一笑,辦案方面他可不是專家,在這方面他並沒有多說,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