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誠有多重要,如果第一次會議就灰溜溜的失敗,傳出去對這個新上任一把手的威信可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今後想扭轉過來可不容易。
她真的不消這個態度和藹可親、相貌看起來令人舒服的郭拙誠第一次會議就遭遇失敗,雖然她心裡也不太認同因為會議遲到一會兒就嚴厲處分單位的同事,但是,她自己把自己看成了是郭拙誠的手下,自然期望他獲得勝利。
她真想將自己的右手高高舉起,可惜她只有列席會議的權力,沒有發言的權力,更沒有表決的權力。她將擔憂而乞求的目光看向馬貴博、又看向張彤彤。
看著他們兩個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她恨不得衝過去將他們兩人的手給抬起來。
憑她的瞭解,能夠贊同郭拙誠的最多就是他們兩個,或者其中的一個。至於馬達鳴,她想都不敢想。
這個看起來一身正氣的派出所所長剛來的時候確實讓人們看到了消,以為有了他來坐鎮派出所,馬驛鎮的治安情況就會大大好轉,社會正氣會得到大力弘揚。
剛開始,他也確實不負眾望,親自帶人抓了幾個鎮領導的親友子弟,不顧情面地將其中的兩個偷雞摸狗、調戲婦女的混混送去勞教。
可是,隨著馬達鳴的父親突然當上了村裡的幹部、他的小舅子突然進了鎮財政所後,人們悲哀地發現這個儀表堂堂的傢伙變了,變得與以前的派出所所長一樣了,雖然不是惟馬修德馬首是瞻,但也不再據理力爭,而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特別是最近又傳出他的老婆將從負債累累的食品廠調出來,會成為農機所的會計,成為正式幹部後,人們對他更是徹底地絕望了。
在這個關鍵時刻,在這個最需要他表忠心的時候,他絕不可能得罪馬修德,如果惹毛了馬修德,不但他的老婆不可能從那個破廠調出來當幹部,就是他的小舅子、他的父親現在的位置都可能丟掉。
他犧牲不起,也不會犧牲。
更何況馬達鳴自己是遲到者,雖然他遲到明顯是情有可原的,正忙於偵破案情的他很可能才得知召開這個會議,所以遲到了。但他進來的時候,郭拙誠就明確斷言他遲到,沒有道理可講。一旦郭拙誠這個提議得到透過,他就是全鎮第一個要寫檢討書的領導,第一個在全鎮進行公開通報批評的黨委委員,傻子才會這麼幹呢。
小姑娘心裡甚至有點埋怨郭拙誠:“人家抽時間來開會就足夠對你尊重,你還說他遲到,不是將他逼到馬修德那一邊嗎?”
在馬貴博和張彤彤之間,朱彩虹更看好張彤彤一些。
對於馬貴博這個人,朱彩虹對他很膩味,覺得這個人就是一個無原則的好好先生,平時有人受不了馬修德的欺負而告狀告到他那裡,這傢伙不是合稀泥就是躲開就是逃避,一點領導氣勢都沒有。今天他雖然一反常態,沒有再做好好先生,而是親自擋在會議室門口,阻止那些遲到的幹部進去,但不能說他就突然改變了自己,朱彩虹估計這不過是他受不了馬修德、郭拙誠的刺激而狂了一把。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若讓他違背馬修德的意思而投郭拙誠的票,消有,所以朱彩虹不到將目光落在他臉上,落在他右手上,但她更知道這個消很渺茫。
朱彩紅只奢望他不投馬貴博的票,只要他保持中立或棄權,等張彤彤投了贊同票之後,就形成了二比二的局勢,憑藉郭拙誠一把手的拍板權,他就能勉勉強強地獲得勝利。
朱彩虹之所以看好張彤彤,認為她投給郭拙誠的消大於馬貴博的,是因為張彤彤這個組織委員是去年從外地調來的,她的家屬和孩子都不在馬驛鎮這個窮地方,而是在縣城裡。她與馬修德沒有多少利益糾纏,而且主管組織工作的她常常被馬修德“欺負”。
因為馬修德在馬驛鎮非晨勢,幾乎是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