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不知道藍皓的為人,因為懶得關心,現在,即便知道了,為了履行那雙份協議,也是不容她再次選擇的。
低下頭,理著身上的裙子,這件裙是水藍色的小禮服,沒有什麼繁複的設計,卻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段。
裙子的尺寸正是她的碼,藍皓的細心更在於,除了裙子以外,另有一套內衣。
這,無疑同樣是她需要的。她的底褲被墨滄撕毀,撕毀的東西,又怎能再要呢?
李姐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於這個26號,她確是寄予厚望的。
此時,場內的燈光突然就轉暗了,李姐鬆開拽住她的手,道:
“如果不會跳交誼舞,就到一邊吃點東西。”
她明白李姐的意思,跳舞雖能增加在這些貴賓乃至評委的注意力,可,她不需要,她現在要的,該是低調,再低調。
“我只會跳芭蕾。”
李姐笑著,手一指,宴廳旁邊,環場排開的精緻餚點。
撿了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西汐拿起一邊的碟子,琢磨著該吃點什麼,為了泳裝環節,她從早餐開始就沒吃,現在,真是餓啊。
她需要很多東西來填滿不光是胃的空落,還有其他。
食物,她一直認為是能鬆弛神經,忘記不開心的有效武器。
音樂響起,是一首抒緩的華爾茲的舞曲,她沒有去辨是哪首曲子,目光完全被眼前的美食佔據。
面前擺放的是日本的料理,除了壽司,還有生魚片。
她吃過一次壽司,那是大學時的男友洛誠從超市給她買來做午飯的。
但,從沒有吃過生魚片,對它的瞭解,大多是來自於電視劇以及街邊料理店散發的廣告。
不過是魚身上切下一片生肉,要花那麼不匹配的價錢去買,她認為是不值得的。
現在,既然是免費的,她學電視裡演的那樣子,夾起一片生魚片,並小心地沾了旁邊的芥末醬,綠綠的,看上去,應該很不錯吧。
她把這片生魚片慢慢地放到唇中,味蕾還沒有品到它的‘美味’,一隻大大的鹹豬手搭到她的肩上,她一驚,忙將魚片徑直吞進喉中,回身,看到,一油頭肥耳的男子,西裝筆挺站在她身後:
“西小姐,不介意陪我跳支舞吧。”
她不介意,她介意的是喉口的感覺,很嗆很嗆,比小時偷喝鄰居叔叔的白酒更嗆,辛辣的感覺直從喉口衝到鼻中,刺激得眼睛內,好象都有熱熱的東西要流出來。
她說不出話,訓練有素的笑容也綻不出來,她略避開身,想去拿一旁的紙巾,可,那個該死的胖子竟就勢捉住她的一隻手,把她往宴廳當中的舞池帶去。
她討厭極了這種行為。
今晚發生的事,本來她就在竭力的剋制,這份剋制的原因,只在於,她已然失去的情況下,選擇的妥協。
她是卑賤,但,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趁機讓她再做不想做的事。
“放手!”壓制住眼底越來越難以忍受的刺激,在那胖子強行把她擁入懷裡時,她喊出這句話。
由於喉口都是辣辣的感覺,這句話的分貝她並沒有能控制住。
聲音很響,響得高過抒緩的樂曲,讓無論步入舞池,抑或是周圍的人都向她望來。
林若正走向藍皓,在離他只有幾步距離時,聽到西汐喊出這句話,她看到他的步子似要向西汐走去,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不露痕跡地繞到他的跟前,生生擋住他的步,用手,緊緊地拉住他的手臂,再不放開。
第一次,她做出這樣的舉止,因為,或許,媒體明天就會大肆渲染,她和藍皓之間的關係名存實亡。
這,縱是她最怕面對的,然,做為女子,不到最後一刻,她總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