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段攏他的心,反倒去怪不相干的人,還自哀自憐心灰意冷!”
“母后!”單氏昂著頭,淚水漣漣,“兒臣不會那些手段,兒臣自願出府和離,往後削髮為尼青燈古佛一生。”
“說什麼渾話。”皇后怒其不爭,“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待在王府,往後再叫我聽出這樣的話,我定不輕饒了你。”
單氏癱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出去哭去。”皇后厭煩的揮手,喝道,“讓馬氏進來!”
單氏由單媽媽扶著出了門,這邊馬清荷和單氏擦身而過進了門,馬清荷看著單氏哭啼著出去,眼中迅速劃過笑意,她盈盈的朝皇后行了禮,皇后笑著問她:“聽說你今兒身子不爽利,可好些了,要不要請個太醫瞧瞧?”
“回娘娘的話,妾身只是有些胃寒,吃了藥已經好多了。”馬清荷恭恭敬敬的說著,餘光打量著皇后,皇后沒有半點斥責她的樣子,馬清荷想到那幾具屍體,看來這件事皇后娘娘是打算壓下去了,她暗暗高興不已。
皇后頷首笑著道,“那就好,你仔細回去歇著,若是覺得不適就著人請了太醫,千萬被虧著了自己的身子才好。”對她可比對單氏和藹了許多。
馬清荷感激的應是,皇后扶著她的手起身,道:“走吧,即是沒事,本宮也回去了。”出了門,外頭站了一溜兒的人,皇后看著眾人,道,“太子和誠王隨我去見你們父皇,旁的人都各自散了回去吧。”
眾人皆是應是,皇后又看著蓉卿:“回去好好歇著。”蓉卿應了,皇后微微頷首,就上了轎攆。
待人一走,單竟夫婦和單氏進了房裡,單竟看著女兒,問道:“方才五夫人在房裡,與你說了什麼?!”單氏很怕父親,垂著頭將蓉卿的話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單竟安靜的聽著,心裡頭細細咀嚼……
單夫人就有些氣怒的道:“這叫什麼事,婆子沒有找到,五夫人說的不清不楚,如今這黑鍋還由瑜兒揹著呢。”她看著單竟有些焦急的道,“這件事我瞧著的與馬氏撇不開關係,不能讓她這麼逍遙法外的,讓咱們瑜兒給她做替罪羊。”
單竟擺擺手示意單夫人不要說話,單夫人慾言又止的收了聲。
過了許久,單竟抬頭問單氏:“你說五夫人告訴你,等你想清楚了,就知道她要幹什麼,還說讓你去都督府找她?”
單氏點點頭。
單竟蹙了眉頭沒有再問,單夫人就驚訝的道:“五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你明天就去都督府。”單竟彷彿想通了什麼,面色一變看著自己女兒,“向五夫人賠禮道歉。”
單氏撇過頭道:“女兒不去。”單竟目色一凝,指著單氏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怒的說不出話來,單夫人瞧著不對,忙上去勸單竟,“國公爺,您這話說的不清不楚,連妾身都沒有聽明白,這五夫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單竟收了手,面色沉靜的道:“她這是在給咱們瑜兒自救的機會呢。”單夫人一愣還是沒有明白,單竟心裡卻是翻天覆地的難以平靜,這件事到現在為止,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馬氏是決計脫不了干係的,可婆子找不到,馬氏又確實一直待在房裡,根本沒有證據拿她,所以大家都選擇了沉默。
這也是五夫人沒有明說的原因。
但是,單憑一個馬氏,恐怕還沒有這個膽子,她的背後定還有人指使,是誰指使的只要細想連他都忍不住心寒……
馬閣老原不過是個侍郎,當年還是簡王妃的皇后娘娘卻選了馬氏去北平,不管正妃側妃無疑是給了馬家莫大的臉面,別人以為馬家和簡王府關係的走的近,卻沒有人知道,馬閣老與歐氏如今的當家人歐澤庸本是同科,馬閣老當年若沒有太后娘娘的示意,憑他的膽量他敢和蘇峪去開城門?能有今天的成就入閣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