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青翼之戰北漠耗損兵力過大,陳起手中兵力捉襟見肘,只能派騎兵沿路襲擾江北軍,拖慢其行軍速度,同時,在北漠國內徵調兵力,南下靖陽救援。
五月,北漠常鈺青競帶了一支騎兵突然出現在江北軍身後,欲重新奪回北部重鎮新野。留守新野的江北軍副帥莫海以火炮守城,常鈺青猛攻三日不得,果斷繞新野而過,撲向臨潼,誓要打通通往北漠國內的交通線。
臨潼駐兵只有三千,還都是唐紹儀帶領的清風寨中的“匪兵”,將要面對的卻是北漠最精銳的兩萬精兵。臨潼危險!
唐紹儀雖是有些賭氣地帶兵出走臨潼,可到了此刻也知這氣再也不能賭了,一面組織人馬守城,一面派飛騎向江北軍告急求援。
臨潼告急的文書傳到阿麥手中時,江北軍主力正在攻打靖陽。靖陽是江北的北大門,歷來就為邊關重鎮,城高池深,江北軍雖隨軍攜帶了火炮,可大都為便於攜帶的野戰炮,口徑較小,威力便也小了許多,一時並未能攻開靖陽南門徐靜看了阿麥,不禁愕然,驚道:“常鈺青怎的突然到了臨潼?”
阿麥面沉如水,答道:“看情形應是預料到咱們的行動,提前潛了過去。”
阿麥稍一思量,吩咐帳中親衛,“傳令命張生帶兵撤出小站,速速救援臨潼!”
“慢著!”徐靜突然喝住了領命而去的親衛,轉頭看向阿麥,沉聲道,“張生不能去!失了小站,我軍便會有腹背受敵之險,所以,靖陽一日未下,小站便一日不能失!”
阿麥眼神凌厲,看著徐靜沉默不語。徐靜揮了揮手示意帳中的將領、親衛都退下去,這才又勸阿麥道:“我知道你與那唐紹儀情分非比尋常,可此時不能因私情而壞了大事,你焉知常鈺青攻臨潼不是陳起的調虎離山之計?咱們江北軍辛苦這成敗全在此一舉,你怎麼意氣用事!”
阿麥冷聲道:“靖陽今日攻不下,我撤了兵改日再攻也行,可臨潼不就,唐紹儀與那三千清風寨兵士只能是死!”
徐靜聽了語氣也重了起來,喝道:“阿麥!戰場上形勢瞬息萬變,你當攻不攻靖陽是兒戲?唐紹儀死了便又如何?江北軍中他不是死的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難不成他的命就比別人的重?”
阿麥高聲道:“可他卻是為了我才去守臨潼!”
徐靜怒道:“可江北軍卻不是為了你才來的這靖陽!你因私情而誤國事,你置天下百姓於何地!你可愧對這些同你出生入死的將士?你可愧對你的父親!”
這聲厲喝雷一般炸在阿麥頭頂,劈得阿麥身形都隱隱晃了晃。阿麥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一方是江北軍萬千將士江北百姓,一方是始終對自己不離不棄的唐紹儀;家國大義,個人私情。攻靖陽棄臨潼,這世上可還能找到一個像他那樣對自己的人?棄靖陽救臨潼,又如何向那些戰死在靖陽城下的將士交代?
徐靜嘆息一聲,緩聲勸道:“臨潼丟了,還有新野守在那裡,北漠大軍進來得並不容易,可拿不下靖陽。一旦北漠國內援軍趕到,待陳起緩過這口氣來,再要除他卻是難了!再說,唐紹儀是員宿將,清風寨那些人雖不是正規的江北軍,可個個是悍匪出身,比起軍中兵士來還要驍勇幾分。常鈺青勢頭雖猛,可手中兵力必然有限後力不足,唐紹儀未必不能撐得住半月十天的。”
阿麥用力抿了抿唇,這才艱難說道:“叫莫海先從新野出兵援救臨潼,大軍全力攻打靖陽,待拿下靖陽以後再火速援救臨潼。”
徐靜聽了便鬆了口氣出來,又見阿麥面色慘淡,想出口再勸幾句,可沒等開口,就聽阿麥淡淡說道:“先生,我覺得很累,想自己歇一會兒。”
徐靜默默看了看阿麥,嘆息一聲,轉身出了大帳。他本想著等阿麥情緒平靜一下再勸她一勸,誰知待到夜裡,卻得知阿麥要親率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