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烏壓壓的擠在一起保暖,卻是數量兩萬左右的黃巾俘虜。
這些俘虜有老有幼,狼狽憔悴,全是男丁。
俘虜周邊還有數百身著舊衣,手持刀槍,似兵似奴的青壯來回遊走巡視,這數百人則是尉司馬從俘虜中挑選的五百奴兵,此時他們正做著看守這些俘虜的工作。
走過壕溝上搭設的木板,自有奴兵上前,解開繩索,抬開釘刺圍欄。
奴兵對尉司馬露出恭敬謙卑的笑容,但當其中一些人看清劉滄與典韋的身形後,不由錯愕當場,緊接著,甚至有人發出驚叫。
“啊~!”驚恐叫喊,當劉滄走過一名十六七歲的青年奴兵身旁時,那奴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青年驚叫退縮,雙腳凌亂蹬地後挪,似乎直想跟劉滄拉開更遠的距離。
“作甚!?”尉司馬怒斥,只見那奴兵滿臉煞白,手指劉滄不敢說話。
而原本蜷縮一片,寂靜無聲的俘虜群裡,此時也傳來一陣吵雜,吵雜之中,似乎夾雜著‘獾子劉’之類的詞彙。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小聲吵雜最終匯聚,只見大群俘虜此時已經跪倒一片。
不斷朝劉滄磕頭求饒的人群看的尉司馬與營中兵卒一陣茫然。
再看劉滄、典韋,面對烏壓壓的一片俘虜,兩人嘴角掛著獰笑,邁步上前。
地面泥濘腌臢,周圍空氣騷臭,劉滄、典韋彷彿更適應這邊的氛圍一般。
比起這些天當官赴任,比起這助軍兵營中的散漫,反倒這裡更讓他們身心舒暢。
“噤聲!”典韋大喝,求饒者寂靜一片。
典韋背上插著鐵戟,劉滄手扶腰間寬厚劍鞘,兩人兵刃不出,邁步走向俘虜當中。
“瑪德,怎麼回是?”劉滄兩人前行,尉司馬落後,面對眼前突來的詭異情況,尉司馬拉過一名奴兵咒罵問道。
尉司馬身旁穆齊同在,倒不似尉校尉的茫然,此時穆齊眼中閃爍炙熱,不知心中想著什麼。…“大人,那可是獾。
。劉將軍啊。”被尉司馬拉到身旁的奴兵也是眼中惶恐,謹慎盯著劉滄背影,小聲說道。
“什麼劉將軍?此乃新任上林苑令,這趟就是來分派各處戰俘的。”尉司馬皺眉。
上林苑自成一界,屯兵跟外界接觸較少。
此處黃巾俘虜多來自豫州,也有極少出自冀州。典韋、劉滄兩人本就高大,典韋相貌顯眼,再加上常隨劉滄身邊,很多俘虜卻是認出了劉滄身份。
“上林苑令?大人,劉將軍領軍討伐黃巾,將軍戟下殺敵無算。”奴兵輕聲,尉司馬略帶驚訝。
“就他?就算他作戰勇勐,你們用的著嚇成這樣?某也沒見你們對營中兵將畏懼至此。”短暫驚訝,尉司馬皺眉不屑。
尉司馬身高一米七左後,體態敦實,這年頭幹仗倒也不是看個頭的,穆齊似若無意的撇了尉司馬一眼。
“大人,輕聲,輕聲啊。”奴兵一臉慌張,想要伸手去拉尉司馬,結果被尉司馬瞪眼怒視,這才湊近不敢上手。
“大人,劉將軍性情殘暴,征戰克敵,手下少有活人。其豢養獾獸,常以活人喂獾。其常飲人血,喜食人肝。
。”奴兵滿臉驚恐,越說越離譜,卻被一旁穆齊抬腳踹翻。
“孽障,造謠生事!苑令大人驍勇善戰,常隨皇甫將軍左右,軍中皆傳苑令豪烈,只有爾等逆賊捏造謠言。”穆齊咒罵,引的劉滄回頭。
見劉滄回頭,奴兵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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