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家的房子又塌了?”
皇宮大內,劉宏再次扔掉一份無趣的奏章,表情有些怪異,對伺候一旁的張讓、孫璋問道。
“呵呵,陛下,最近倒是沒聽說劉滄拉車入洛陽呢。”撇了眼身旁張讓,孫璋輕笑。
嚴冬已過,184年,春,劉宏居與內宮,張讓孫璋陪同左右。
此刻正是上朝的時辰,而朝堂之上,恐怕應該是劉宏阿母,宦官趙忠立在皇座一旁,由趙忠代替劉宏住持朝會。
早年百官或有不適,但劉宏時不時貪戀後宮都會派趙忠主持朝會。多年下來,朝臣早已見怪不怪,朝議多以奏章遞交,由三公催促劉宏審閱,近幾年來,三公人選倒是換了一茬又一茬。
“陛下,實乃老臣之錯,早時臣只當那劉滄有些異術,或可用其制衡那些世家子弟,誰知此子不思進取,這般胡鬧,端是不可姑息,當予懲戒。”張讓一旁垂首惶恐。
“呵呵,頑劣小子,與張常侍何干?都是些為老不尊之人欺壓小輩,說起來,最近參那劉滄不法的奏章似已少見了呢。”張讓請罪,孫璋一旁細笑出言。
趙忠攬獲大長秋,為皇后所屬,後宮權勢日重,加之劉宏對其信任,常命其代行朝堂,眼前這孫璋卻是張讓拉扯到劉宏身邊,為的便是制衡趙忠權勢。
王允家房子又塌了,劉滄乾的。
就算沒有任何直接證據,但如今這洛陽上下,哪個不知道李滄能指使獾子挖人房屋?
劉滄來到洛陽已經三四個月了,最早跟隨朱皓行黃河北岸賑災,一趟收斂難民數千,至此以後,便麻煩不斷,雖無官職,但朝中時有御史檢舉劉滄不法。
有人說劉滄挪用賑災物資購買家奴,然後,王允家院牆塌了一段。
有人說劉滄私佔營建,然後,王允家院牆全塌了。
有人說劉滄為非作歹,驅趕牧民村落,然後,王允家房塌了。
有人說劉滄囤積軍備,似有不法,然後,王允家房子又塌了。
有人說。。。
反正從招收難民之後,劉滄就沒安生過,劉滄到底還是低估了朝中官員對宦官的防範程度。
雖然不知道背後是否有外戚作祟,但不斷有人舉報劉滄種種,而‘比較巧合’的是,只要有人舉報劉滄,王允家定然出現屋倒房塌的情況。
還別說,兩三個月下來,王允原本的豪華府邸如今也算是洛陽一處景點。
院牆不再,滿地獸夾,王允數次找蔡邕理論,蔡邕當眾訓斥劉滄數次,訓斥一次,王允家又會塌上一座房屋亭樓。
結果看著王允那越發破落的大宅,劉滄、王允一時在洛陽聲名大噪。
而眼看貌似王允家房子塌完劉滄可能也屁事沒有,上奏檢舉劉滄的人卻是逐漸銷聲匿跡。
“讓父無需自責,如今看來那小子養獾之術倒也有趣,這次又是因為何事?”面對張讓孫璋的說辭,劉宏輕笑之中,帶著些許期待問道。
“唉~回陛下,禁中蘭臺檢舉老臣撥調重甲百副,予劉滄組建私兵。”張讓嘆息。
“哼!到底沒人檢舉訾稅之事?”劉宏期待之色散去,冷哼不滿。
劉宏不滿,但似乎對於張讓這種給劉滄調撥重甲,已經可以算是絕對不法的事情並不詳問。卻是這撥調重甲實乃劉宏早就知道的事情。
劉宏心向劉滄,甚至願意給他組建重甲步兵?
顯然,不太可能。而這一切的緣由,少不得張讓在其中的長袖之舞。
劉滄準備搞養殖的事情劉宏知道,甚至準備跟何進叫板的事情劉宏也已經知道,這些都是張讓告訴劉宏的。
對此,劉宏表示支援。因為,都是錢啊。
外戚可不是出個皇后生個娃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