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接到蘇慶打來的電話,約我下班後見面,說是有事情要談談。我答應了。
地點還在上次那家咖啡館。他比我晚到了十幾分鍾,說是工作忙。不管為了什麼,我也沒多大火氣,坐在那裡漫不經心的抽菸喝飲料。為了讓他覺得我對這件事還算認真,陰沉沉地板上臉,擺起架子等他對我道歉說對不起。
可他卻開口告訴我說:“遙遙跟我說了,他已經搬家去了新的住處。”
“是的。”我冷冷道,顯得並不感興趣。
他笑得很勉強,“我昨天才知道,原來你們以前是住在一起的。”
“你想說什麼?”我冷笑出聲,“怪我騙了你?三心二意,腳踩兩隻船?”難為他這次沒跟我玩那套客氣的,主動興師問罪上了——很好!這樣才對!
他搖頭,“不是。”抬頭看著我說:“你們的事,遙遙已經跟我解釋過了。”
“他怎麼說的?”
“他說你們沒什麼,朝夕相處走了點火。”
“哦。”
我兀自點頭。難道不是這樣?“走火”,這個解釋再恰當不過了,之前我怎麼都沒想到?可是我又聽到蘇慶接著說:
“可我知道他在撒謊。”
我猛地抬眼盯著他,眼神收不住地凌厲——
“你到底還想說什麼?”
“我不是說你,我是說他。”他淡笑道,神情很坦然,“也許他自己都還沒察覺到,但我看得出來,事情不是他說的那麼簡單——還記得我說過,為了瞭解你的性向,我問過他關於你的事?”
“那又怎麼了?”
“他跟我坦白了,但同時警告我不許接近你。”
我詫異皺眉,“他為什麼這麼做?”
對方聳聳肩,“一開始我也不清楚,以為是他也想追你——你那麼帥,又是他喜歡的那一型……老實說,那個時候我很嫉妒你。”
我抬眼略顯驚訝地看他。
“我說過我跟他處過一段時間,”他說,“現在是分手了。可是我沒跟你說過,我其實一直都沒法忘了他,現在也是,我很愛他。”
聽到這句話我心頭一震,有點回不過神,嘴角繃了繃,似笑非笑地問:“這麼說你是在利用我?”
“也許是吧。”他直言不諱,“所以你不用愧疚什麼,我沒你想得那麼老實。”
我嘆氣點頭微笑:好,很好!當傻子的感覺太他媽好了!
“對不起,威威。”
“別說了!”我低喝。
也許是不甘心,過了一會兒,我說:“其實你用不著這麼想,我也沒你想得那麼無辜。你知道我跟錢遙也睡過覺,那天在酒吧你也看出來了,我就是那麼個人,打一開始也沒把你放在心上。”
可他卻回答:“我知道。”
我怔了怔,喉嚨裡深深嚥下一口唾沫,不說話,等他繼續拆我的臺。
“我知道你對我沒感覺。”他說,“就像當初遙遙跟我在一起,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溫吞沒個性,跟我在一起他也很勉強。是我一廂情願地喜歡他,想方設法跟他維持關係,我……沒辦法不愛他。分手的時候我很難過。我承認我很自私,想要透過跟你接觸再次引起他的注意。後來,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成功了,週末那天他來找我,要我跟你分手。他說,只要我離開你,他願意回來跟我繼續。”
我驚詫地張大眼睛。
“為什麼?他為什麼這麼做?”同樣的話又問了一遍,似乎針對的是同一個問題。
“他沒說。”對方再次搖頭,“我想,大概跟因為你現在工作的情況有關。”
低頭嘆了嘆氣,他抬眼看我,表情平靜而富有理性。
“雖然你們都沒提過,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