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他,那天進了辦公室,我把事情的始末前前後後能說的都給他說了。
“就是這樣,是他幫了我,可能處理得不夠乾淨,但我確定他沒有惡意。”我說,“我可以坦白告訴您,最近我一直有跟他來往。我想您也是知道的,他對‘理盛’是有感情的,他……希望有一天能回來繼續幫您做事。”
暗自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之前折騰的那一通不過是在瞎逞強而已。
對方聽得很認真,最後點點頭,衝我按手勢,“這個事情現在先不談。”語氣很隨和,讓我順利把握住了他的心思。
“就事論事,你說的情況我不懷疑,但是以後要注意點,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說,舅舅相信你的能力和為人,可還是那句話——有些事你做不合適,該交給手下人的就要轉手出去,別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
這我當然知道。
我說:“您還在意舅媽那件事?”
他著實愣了一下,沒料到我會這麼直截了當。似笑非笑地搖搖頭,似有些自嘲,依然喃喃道:“這件事情先不提。”
到底是大氣的人,佩服的同時,不禁想到舅媽,不知該作何感想。
晚上跟錢遙打電話,跟他說起這件事。
“你別搞得太積極了,當心露了馬腳。”
“什麼馬腳?”我訕笑,“這麼說你是真有這個意思了?別不好意思吃回頭草,有我在你怕什麼?”
“行了你!”他也笑了起來,忽然正經起來,說:“我是說真的,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簡單。”
“這麼心明眼亮幹什麼?隨你便。”說得這麼現實真讓人有點失落,真把我當成做白日夢的小孩子了。
換個話題。
“喂,我媽再過一個禮拜就回去了。”
“跟我說這個什麼意思?”
我兀自冷笑,“我就跟你說個情況,你這麼問我什麼意思?”
“臭小子,你給我安分點,別沒事找事胡說八道啊!”
“行,你就裝吧!老實說,手擱哪兒去了?”
說是這麼說,剛才一聽到他的聲音我已經渾身發熱,有點難以自制了。
對方輕嗤一聲,頗不以為然地口氣說:“家裡沒棍子是吧?”
“有啊,等你來插!”
厚著臉皮調侃。他笑出了聲,我不禁得意起來。
“明天下班在‘Rainbow’等我。”他說。
簡簡單單的一句邀請,我的心忽然狂跳起來,沒料到自己居然還可以這麼純情。
“這次可是你說的。”
第二天藉口同事聚會,給我媽打招呼說不回家吃飯了,下了班就往酒吧跑。人還沒到,這在意料之中。好像太積極了點,不過無所謂,在他面前我不需要裝什麼。坐在吧檯邊等了足足半個多鐘頭才,約會的對方姍姍而來。
看到我他露出微笑,“怎麼這麼早來了?吃飯了嗎?”
“第一次正式約會,當然要積極點。”一邊說一邊把提前點好的飲料推給他。
他喝了口酒,解釋說剛才是把車開了回去。看得出來,衣服也換了,夠精神的。倒是我一身工作裝,鶴立雞群。當然,在這地方,少爺我就算湊一身的地攤貨,也能吸引一半以上的目光。剩下的一半不是瞎子也是近視眼。不過這一次,我不需要別人的注視。
“怎麼?這是要跟我來個不醉不歸?”
忍不住就想調侃,而他只是淡笑。酒保識趣地不再騷擾我們,兩個人愜意地淺斟慢酌,不像情人,只像是相知多年的舊友。覺得自己從沒像此時此刻這樣瞭解他,再也不需要猜忌和試探,我們擁有彼此。
不知怎麼的聊起了往事,回想初次這裡看到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