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見。心裡明白,他對我其實也沒多大期望;搞不好還鬆了口氣,省得我在他跟前,打著他的名號幹蠢事,眼不見心不煩。不知道姓錢的是不是瞭解到他的這份心思,投其所好上了。這幾天裡,連舅媽也沒怎麼問候過我,估計就這麼把我打發出去,戲也演完了,承諾的Dunhill不知何時才能兌現。反正我是不指望的。
初來乍到,在這地方也沒個合得來的熟人。培訓班認識的幾個人暫時不宜深交,總是形單影隻,身邊就沒熱鬧過。一晃又到了週五晚上,除了“Rainbow”,還真沒別的去處了。
上個禮拜小露了臉,前戰打得不錯,帥氣的酒保認得了我,一見我坐上前就衝我打招呼,免費給我點的蘇打水里加了點酒,也算看得起我。互報花名,從此我同其他人一樣稱呼他“小靠”;他也按自己在此的特有習慣,擅自取綽號叫我“威少”。
“行了,一看你就是到處都玩慣了的大少爺,賞光看得上我們這兒小店,也算給我們長臉增光了!”
“瞎說什麼呢!”我嘴裡抗議,心裡倒是得意得很。在這圈子裡被人家稱為“少爺”,絕對是裡外兼顧的上等褒獎。
臨近週末人氣雖旺,卻沒見到上次認識的幾個熟人。幾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小圈圈過來打招呼,黏上我。這種娘到家的小妖怪絕不是我中意的型別,不過看他們模樣還不錯,熱情也不過分,無聊之餘賞臉配合演出,跟他們打情罵俏起來。
“你是剛來這邊工作的?那有沒有朋友呢?介紹給我們認識嘛!啊?”軟綿綿地衝我撒嬌,一面上下其手在我身上各處賣力地摸,吃盡了豆腐。媽的,明明是個圈,比那些老頭子還色!
今天心情好,敞開荷包請他們喝酒喝飲料,熱鬧起來,引來更多人圍觀搭訕。照這個勢頭鬧下去,要不了多久,就準能成為這邊圈子裡的紅人。臭美歸臭美,在這種地方出這種名可不是我的初衷。正琢磨著找個什麼理由把他們哄散,還沒開口,其中幾個自己站起來走開了。
冷不丁受到這樣的離棄,我倒有些不服氣了,伸手要去挽留,順著那方看過去,這才留意到新狀況的發生。不知為什麼,門口那邊這會兒熱鬧得很,好多人圍過去,向是在給什麼人打招呼。
這種情況我是再瞭解不過的,不是某位元老駕到,就是來了個極品。插科打諢了這麼久,總算來了點有盼頭的戲碼。我振作起來,笑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下了凳子剛要走過去,人群轉移向這邊,被圍在裡面的人探出身來。
愣了愣認出那張臉,我差點沒抬手去揉眼睛——真的是他嗎?!
換了身衣服,但也不花哨,清爽的條紋修身襯衫加牛仔褲,一下子年輕了四五歲。原本老氣橫秋的短髮用定型水抓地凌亂有型,帥氣的陽剛勁兒,說是二十剛出頭都有人信。
雖然表現得很鎮定,但我確信他也在第一時間把我認出來了。看他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激動之餘我感到好笑。真的想笑,哈哈大笑,當初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這麼精彩的一齣戲等著上演!
“今天這是吹的什麼風?連他都來了。”
酒保小靠一邊擦著酒杯一邊望著那邊若有所思地喃喃,轉臉看了看我,奉上靦腆的一笑,大概以為我是被那位大紅人的出場給挫敗了——開玩笑,少爺我才是地地道道的大贏家呢!
上去打招呼是不可能的了,我坐回位子上,點了杯洋酒繼續斟酌。偶爾用餘光察看另一頭的情況,看他跟幾個人一起坐在角落裡,前呼後擁的架勢,還真像是尊人物。要不是之前登場時就那麼轟動,這樣子還真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但仔細想想,也是情理之中的。
還是那副拒人千里的冷麵孔,臉上沒個誠心誠意的笑容,可為什麼放在這裡氣質就差這麼多?幸虧當初早認識了你的真面目臭德性,換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