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浪嫡夥孔右彩恰��
錢遙比我先回過神來,迅速後退離開我,不慌不忙穿好褲子,朝她走去。我一著急,提上褲子來不及扣好,搶在他前面大步跨過去,伸手扶住舅媽。
她揮手一擋,不知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一下子把我推開,接著手揚起來,似乎想要打我,停在半空中到底沒有下手。
原本蒼白的臉上蓄起極度羞憤的潮紅,眼眶已經明顯溼潤了,沒有血色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終於支援不住,她向前傾身倒向我,臉埋在我的胸口,右手攥拳在我肩上狠狠捶了一下,大聲抽噎著說:
“你……你怎麼會?你怎麼能?!”
到底還是虛弱的病人,體力不支,哭著哭著,她半暈了過去。看她還沒完全失去意識,只是渾身無力,我抱起她,在錢遙的領路下,送她進了臥室,放在床上。之後自覺地退出來,把門輕輕關好。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和錢遙兩人坐在客廳沙發上,自顧自地默默抽菸,一句話也沒說。
有電話在響,是舅媽放在手提袋裡的。我把它拿出來,看到是舅舅打來的,心裡又是一陣緊張,想了想,放在耳邊接聽了。
“菲菲?”
“不,是我,舅舅。”
對方靜了靜,似有些錯愕,清清嗓子換了個語調問我:“毅威?怎麼是你?”
我想都沒怎麼想,平靜地說:“剛才舅媽出來請我吃飯,身體不舒服,現在在我這裡休息。”
聽到這番解釋,他似乎放心了。我不禁猜忖:他有多大可能知道老婆跟屬下的那段□?現在是不是也擔心她會跑出去找他?雖然事實正是如此。
“哦,她沒事吧?等會兒我就過來接她!”
“不,您不用來了。”我說,“她沒事,只是有點累了,等會兒我就把她送回來……是的,不用擔心,嗯,掰!”
收起電話,差點下意識地放回自己身上。低頭看到牛仔褲釦子還沒合上,上身也還□著,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痕跡。轉眼瞄了瞄另一個人,發現他也在看我,冷漠無情的眼神。我啼笑皆非,背過臉去,深吸一口煙。
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也許彼此的心裡都這樣想著:完了,這下子真的要完了。
又坐了不知多久,想起舅舅的話,我穿好衣服起身去敲臥室門。她醒著,同意我進去。
開門看到她背對著坐在床沿上,肩膀還在一下下地抖,傳來陣陣抽泣聲,頭髮亂蓬蓬得不像樣子。
“舅媽?”我喊她。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回頭看我一眼,臉上全是淚跡,眼睛都哭腫了。
我把舅舅打電話的事跟她說了。她點點頭,伸手讓我扶她,小聲說:“我們走吧。”
走出去看不到錢遙的人影兒,大概是別的房間迴避了。沒想到他也有這麼尷尬難以面對的時候,不禁感到好笑。
舅媽什麼也沒說,進了電梯裡,她才開口問我:
“是不是真的?”
我點頭,很清楚她的意思。
她又問:“那……舅媽的事,你也知道了?”
原來她也顧忌著這件事,我還以為看到我跟那個人在一起就是對她最大的打擊了。看一眼就明白了,既然我跟他都到了那個份上,中間又過了這麼久,早就不存在什麼秘密了。這樣看來,她當時和這會兒的激動,除了因為情人的背棄,也許還有面對我時強烈的羞恥和難堪。
我再次表示肯定。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嗚咽,喘著氣問:“那他是不是……是不是因為你……?”
是不是因為我才拋棄你?
我也嘆著氣,望著天花板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後來回到她家。舅舅看到我們表現得並不緊張,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