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關的瞳孔忽然收縮,整個人也愣了一下,立在遠離任憑從遠山吹來的風輕拂自己疲憊的身體。
「二十年的蟲王啊!原本可以與妻子隱居在故鄉,不再回來。卻不得不離開了故鄉,又回到了苗疆,用十幾年時間,只想讓麻家遠離蟲門勢力紛爭,安心地過日子。哪知道……哈哈!」斗笠人笑得很得意,「哪知自己用心對付的人,最後都有刀子扎自己的心,都用劇毒的蠱蟲傷自己的心。看到你遭受這種痛苦,我怎麼忍心殺死你呢。」
斗笠的人話說得很殘酷,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如同一根根細針紮在蟲王的心上。
蕭關沒有說話,眼睛閃爍著數種複雜的情感,眼前浮現之前種種事情,笑道:「十三次殺我的機會。如果你敢動手的話,我敢保證,你現在不是站在這裡,而是躺在地下,身上淌滿了鮮血。」
斗笠人嘴角微微翹起,道:「蟲王,我不得不承認,你是個很堅強的人。你不僅有高明的蟲術與厲害的控蟲術,而且你還有強大的精神。你能站在我面前,就說明瞭這一切。」
沒有人在被人暗算,數日沒有進食,還能保持如此旺盛的戰鬥力。
「說!食腦蟲是誰帶來的?你又是誰?為什麼來到這裡?」蕭關再次說道。
整個人燒起一股旺盛的怒火,雙眼的光芒冒出,再一次展現出蟲王的威嚴。
我用餘光看了一眼阿九,隨即兩人同時跑動,直撲眼前的斗笠人。
阿九的速度快,我的速度也不慢,左右夾擊,勢必要把斗笠人扣住。
「我知你是阿九,我知你是蕭寧!」斗笠人並沒有慌亂,袖子一抬,雙手動了起來,把兩把連從背後弩取了出來,箭頭髮黑,淬上蛇毒。
原來他寬大的衣服後面,還藏著兩把連弩。
嗖地一聲!又是嗖地一聲。
阿九見了射來的餵毒的箭矢,只能後撤,往左邊一跳,箭矢貼著阿九飛過,已經釘在石壁之上。
我將黑傘開啟,擋住飛動的箭矢,箭矢的力量十足,釘在黑傘上。我連連後撤了兩步,叫道:「你是阮家人嗎?」
斗笠人說道:「你還是有些眼力勁。」斗笠人說完話,兩把連弩並沒有放下,穩穩地端著連弩,手中也沒有一絲顫抖。
斗笠人說道:「你們最好不要嘗試著過來抓我,我已經看穿你們的一切。阿九後退,站到蟲王邊上去。」
阿九臉色沉下來,沒有說話,被連弩指著,腳步後退,站在蟲王的邊上。
「蕭寧,你還是把黑傘收起來吧,也退到蟲王邊上。」斗笠人聲音平緩,沒有一絲慌亂。
我將黑傘收起來,把地上的箭矢撿起來,說道:「這箭矢上面有數種蛇毒,你真的要致我們於死地嗎?」我退了回來,把箭矢遞給了蟲王。
斗笠人冷笑一聲,笑道:「蕭寧,你應該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做,而是我不能不做。如果你記性好的話,就應該知道你到底犯下了什麼過錯!蟲王,你也要承擔這個責任!」
蟲王熟悉毒物,看著箭頭上的顏色,又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說道:「這上面的毒物可值不少錢,你們阮家果然是養蛇發家致富了。日後若有機會,我一定要去阮家看看。」
斗笠人將連弩收起來,重新掛到了腰間,道:「蟲王你要去的話,我當然歡迎。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把你的頭顱割下來,還把蕭寧的頭顱割下來,一起帶回去的。」
斗笠人說這些的話,口吻很平常,好像蟲王的頭顱,我的頭顱已經在的口袋上。
第206章 姑婆之死
麻蛋擺脫了麻誠與麻合的糾纏,快速跑了過來,叫道:「你是阮家人啊!我與阮老漢熟悉,你可能搞錯了。阮家與麻家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