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納悶,怎麼在雪地邊緣會出現一片如此巨大的廢墟呢?為什麼廢墟又和雪原完全分開,這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是如何形成的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睜開了眼睛,發現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濕透,在胸口位置沒來由的一陣劇痛,叫人無法忍受。
我休息了片刻,又重新躺在草地上,閉目冥想,一連嘗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溝壑,進入到那邊廢墟中去,我也沒有勇氣背著金蠶跳入那深淵之中。我不敢確定那深淵下是否有兇蟲的陰謀。
我只能再次睜開眼睛,感覺到無比疲憊,整個身子都被汗水濕透,雙腿和四肢都沒有力氣,身體的劇痛慢慢地散開。
我不由地想道,難道爺爺所說金蠶可以對付兇蟲是錯的,因為金蠶可能快被屍氣折磨死了。
我身體特備疲乏,沒有再進入冥想和金蠶交流,坐在溪水邊休息了一會。
天上雲捲雲舒,太陽漸漸地西沉,整個殭屍谷光線暗了下來,我肚子也餓了。我將乾柴火燒了起來,用樹上吊著的魚摘下一條,用樹枝叉著,不過一會,魚香散開,聞著魚香,感覺身體的痛楚稍微好一些。
離開湘西之前,白師父告訴我,凡事都不要著急,等吃飽了再想辦法,或許就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我吃過一條烤魚,又喝了些溪水,站在溪水邊走動。
「如果白師父在這裡,他一定可以幫我解釋,可在這裡又有誰能夠給我答案呢。」我自言自語地說道。
「咚!」我正煩惱的時候,一個野桃子丟了過來,只見眉清站不遠處,後面跟著另外一隻殭屍,應該是目秀。
這時候我才看清楚,眉清和目秀相貌十分接近,雖然兩人的臉頰沒有水分,但從模子來看,應該是兄弟,而且很有可能是雙胞胎兄弟。
眉清稍顯高一些,也稍顯壯實一些,相反目秀看起來有些呆笨。
「是給我的嗎?」我不由地問。眉清與目秀二人皆是點頭,手上揮動,格外地開心。
我把桃子撿起來,在水中洗乾淨,一口咬了下去,甘甜的桃汁一下子解開了魚腥味。
眉清和目秀兩人拍著巴掌笑了起來。
我看著他們兩人,忽然明白,在殭屍谷裡,古如風可以解開我心中的疑問。
當初爺爺中了扶桑日本的毒液,是古如風解開的。白師父擅長使用蠱,精通蠱毒;而古如風則精通用毒,擅長用毒之術。但二者都會對人體的經絡有所研究。
我將火堆撲滅,取了一根火種,忙順著溪水往上游跑,回到了天然洞穴下面,用力敲打了古如風的睡覺的棺材。
「古如風,你快起來。我有件事情找你,你快點告訴我……」我邊敲打,邊大聲喊道。
跟上來的眉清和目秀都驚嚇不已,又不敢靠上前。
嘭咚地一聲,棺材蓋直接炸開。古如風筆挺地站了起來,毛髮炸開,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我,發出一聲長長的長嘯,一旁的眉清和目秀嚇得後退數步。
長嘯聲中有巨大的憤怒。
古如風一覺可以睡幾天幾夜,這才睡一天,被我給吵醒,肯定有起床氣。
我道:「古如風,我有個問題問你,問完你就睡吧。」
古如風的眼睛瞪得比燈籠還要大,他的膚色是黑色,看不出是不是黑壓壓陰沉著臉。
「如果不是看在蕭棋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腦袋捏碎了……」
我問道:「我今天躺在西邊睡覺,試圖馴服金蠶,卻發現我的腦海之中,有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有一片巨大的廢墟……不管我怎麼想辦法,都沒有辦法透過溝壑,進入廢墟之中……」
「你是真傻,還是真蠢!你吸入屍氣,傷害了你的身體,那些廢墟,就是你身體受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