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靈符,乃是茅山派的鎮山靈符,上好的黃紙,上好的硃砂,筆走龍蛇一般,頗有威嚴。與龍虎山「天師靈符」一樣,是對付殭屍、行屍的靈符。
茅仙吉觀察了一會,確定阿九因為失血的緣故,行動速度打了很大的折扣,無法逆轉情形。
「哈哈,道爺現在過來,快給我磕頭!」茅仙吉確認沒有了危險,再次沖了上前。
阿九守在白師父面前,單手支撐在地上,臉色蒼白,性命已是岌岌可危,但他的意志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白師父看著茅仙吉,終於開口說話了,說:「小道士,你真以為你可以對付……我……咳咳……」白師父咳嗽起來。
阿九說:「白師父,這小賊就留給我吧。您老人家不要擔憂。」
原本單手支撐在地上的阿九,如同一枚火箭射了出去。他左手提了起來,攥成了拳頭,這拳頭對著茅仙吉的心口。
「可惜你受傷,不然……」茅仙吉冷笑,輕易躲過了阿九的衝擊,「不然我躲不過你這一次衝擊。」
茅仙吉的匕首斜刺在阿九左手上,劃出了一道傷口,與此同時。茅仙吉打出了一隻食肉甲蟲。食肉甲蟲爬動,落到了阿九的傷口處,開始瘋狂地噬咬。
阿九咬著牙齒,身子搖晃了兩下,後退了兩步,整個人往後倒去。月光落下來,輕撫他的傷口。鮮血從傷口冒出,在夜色之中,如一朵黑玫瑰。
「阿九!」我看到了這一幕,心中大聲地叫喊。可是完全被吸走,無法動彈,只感覺心在滴血,一種無力感從心底升起。
我的眼淚又濕了,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鮮血?
阿九躺在地上,看著漫天繁星,道:「白師父,我見過無數次的月夜,見過無數次繁星,卻沒有一個月夜、一場繁星比今晚還要漂亮,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白師父哈哈大笑:「阿九!因為你的心變了!以前你是無情人,心是鐵石做成的;而現在的你是一個有情人,心是軟的。」
阿九問道:「軟軟的心是什麼一種什麼感覺?」
白師父說:「等明天,我請你吃棉花糖,你就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茅仙吉將帶血的匕首放在嘴上舔了舔,說:「阿九,你的確是一個很有毅力的人,但是你跟錯了人。你沒有明天了……」
茅仙吉見阿九倒在地上,一跳而上,匕首直接刺向了阿九的心口,刺中這個位置,必死無疑。
「咔!」「啊!」「我的眼睛!」連著一連串的聲音散開。只見茅仙吉捂住了自己的右眼,鮮血流淌,整張臉都沾滿了鮮血。
原來,在茅仙吉上前動手的時候,阿九扣住了茅仙吉的手,將那匕首刺進了茅仙吉的右眼。
匕首落在地上,茅仙吉如同地獄的惡鬼一樣亂轉,顯然還不適應,只有一隻眼睛的日子。
阿九冷冷道:「如此輕易地靠近你的敵人,你是在找死……我尚未吃過棉花糖,所以我不能死……」
阿九撿起了匕首,將左手傷口上的食肉甲蟲挑了出來,他自己也因為失血過多,靠在一塊碎石頭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這一擊,幾乎用光了最後的力氣,他已經無力爬回白師父身邊。他受傷握著被鮮血浸泡的匕首,冷酷地發笑。但這一次,沒有人敢靠過來了。
白師父看了一眼阿九,喊道:「阿九,欲擒故縱,誘敵深入,用的不錯!」
原來阿九是故意被茅仙吉刺中,而後等他靠過來,直接戳瞎他的眼睛。
阿九哈哈大笑,大叫道:「蕭寧啊,蕭寧啊。今夜的月亮如此美麗……你看得到嗎……哈哈……」阿九哈哈大笑,卻不知為何流出了淚水,淚水順著臉頰流下,落在了鮮血之中。
茅仙吉撕開了一塊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