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腦袋臉色一變,忙笑道:「張小姐,我是看大家都太嚴肅了,所以才講個笑話逗大家開心的。那個……張天師修為過人,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天高地厚,要與動手過招呢?」天真人走上前,拎起金腦袋,走到道窟裡面。
張玄薇方才問道:「東健師兄,你怎麼來這裡了?」
張東健見張玄薇氣色正常,說話也有力氣,歡喜地說道:「小師妹,師父老人家讓……讓我來清風觀住上一段時間。昨天我與蕭寧碰頭,得知明朝前輩困在古家。我想隨你們一起去搭救明朝前輩。」
張東健臉色有些發青,方才與金腦袋動手的時候,牽扯到後背的傷口,又有一些鮮血流出來了。
張玄薇驚道:「東健師兄……若你隨我們一起去救明朝姐姐,萬一我阿爸知道了,怕是要把你逐出天師府的……你真的要去嗎?」張玄薇瞪大眼睛,看著張東健。
張東健笑道:「小師妹,我與師叔講好了,若是不能留在天師府,就住在清風觀裡。但明朝前輩無論如何都要救的。」
白師父關心明朝姐姐,聽到張東健這幾句話,不由側目,說道:「小道兄倒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你過來,我看看你的傷口。咦,你這表情不太對!」
張東健擦去額頭的汗水,走到白師父前面,道:「沒事,只是受了些皮肉傷,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的。」張東健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靠近白骷髏人,呼吸有些急促,眼神有一絲慌亂。
白師父抓起張東健的右手,搭在脈搏上,另外一隻手壓在張東健後背。張東健咬牙低哼一聲,額頭上又沁出豆大的汗滴。
白師父久久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問道:「昨晚睡得怎麼樣?」
張東健答道:「昏昏沉沉,睡得不太安穩。」
白師父道:「娃娃,你太不小心了!」
張東健忙問道:「怎麼了?」
我忙走過去,張東健的傷口我見過,創傷面很長一條,但刀口並不深,對於張東健這種自幼修行之人來說,並不會要命,個把星期就可以恢復過來!
白師父道:「你中毒了!」
張東健一驚,忙問道:「怎麼可能呢,我檢查過傷口,並沒有中毒的徵兆!」
白師父道:「你相信我,這種毒性不強,慢慢才會發作。動手之人怕承擔責任,才會使用這種毒物。等你傷口癒合,過一段時間,你忽然死了。誰也不會猜到,下毒的人是誰?」
義父黑影曾經教過我毒物,講過世上的毒藥無奇不有,遇到用毒之人,要十分小心。很多毒物一時之間看不出來,會藏在人身體裡,等到那人心情激動,或者心情悲傷的時候,突然發作,殺人與無形之中,這便是用毒殺人的藝術。
若說是黑影用毒,能夠達到這種神奇的效果,我還可以相信,但古平英不過是稀爛的玩意,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難道也擅長用毒嗎?我不解地看著張東健。
張東健也覺得不可思議地看著我,道:「古平英不過是個不入流的道士,怎麼會用這樣的辦法呢?我不敢相信他會有如此高的智商?」
白師父道:「古籍上記載過,有一種睡蠶可以睡十年,它的排洩物是一種厲害的毒物,中毒之人短時間之內不會死,要過一段時間才會暴斃而亡。」
張東健想了一會,想通了其中的關竅,罵道:「古平英恨我恨得牙癢癢的,又不敢承擔這個責任。所以才用這個辦法。這狗東西,我這次去古家鎮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我後脊骨發涼,沒想到古平英如此狠毒。
若真如白師父說言,張東健傷口癒合之後,過上一段一段時間才會暴斃而亡,誰都不會想到這事情與古平英有關係。
我點點頭,說道:「的確如此,古平英如此算計人。若不是白師父知道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