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
聖人非抽死八公主不可。
好好兒哄了哄聖人,阿元就住在了宮裡頭。
順王的事兒鬧得很大,聽說這位王爺一張眼睛就聽到了可怕的話,知道自己不能人道了,大抵也是實在疼得厲害,因此焦躁不已,幾乎瘋狂,眼下住在宮裡打雞罵狗的,日日詛咒,簡直恨死了八公主。
況又聽說,因這皇妹乾的好事兒,他爵位沒了,落在了兒子的頭上,頓時如天打雷劈了一樣,眼下失魂落魄,連飯都不吃了,可憐極了。
這裡頭,大半是在演戲,想叫聖人可憐他,阿元心裡知道,卻不聞不問,只遠遠地看過他一次,見這人滿臉陰厲,有些叫人害怕,就躲開了。
她不知道,順王如今最恨的,卻是坑害了他一生的八公主,後頭聖人可憐他,不過是送出宮去,關到了宅子裡,有了侍衛看守也就罷了。
順王妃提心吊膽地等了好幾日,待知道夫君被聖人關到了別處,並沒有想過與她同住,這才放心。
聖人的報復已經來了,鳳舟如今不過是順國公。可是從前的順王妃,如今的順國公太夫人,卻覺得,只要兒子的前程有了,自己不再見到那個人,不管如何都是願意的。畢竟,她的這點兒籌謀眼明的人都看得明白。她算計了聖人的兒子,聖人沒有說什麼,卻也不會叫她舒坦了。
鳳舟看著雙目含淚,欣慰不已的母親,眼睛發疼,只低聲道,“母親。”
“沒有奪爵,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她輕輕地安慰道。
“日後,兒子給母親再把王爵掙回來。”鳳舟紅著眼眶,看著自己眉目間輕鬆安寧了的母親,低聲說道,“我叫母親,日後以為我驕傲,叫京中提起的時候,說您是順王之母,而不是從前的順王之妻。”見母親哭了,他頓了頓,卻抹著眼睛笑道,“總有一天。”
“我總是信你的。”太夫人就含笑道。
“府裡頭的這些側妃怎麼辦?”鳳舟聽見外頭有女子的哭聲,就問道,“還有那些兄弟姐妹,是不是要分家?”
“你父親還活著,聖人還沒有說出什麼,分家……”太夫人便搖頭苦笑道,“騰出個院子來給她們住,日後,咱們住在前院,不跟她們打交道。至於你兄弟,自有聖人做主,你別管。”
“我以後,還能跟姑姑,五皇叔一起玩兒麼?”鳳舟怯怯地問道,
他到底是個不大的少年,如今有有些害怕,低聲道,“皇祖父厭惡了父親與母親,我……”
“你姑姑與皇叔,是那樣趨炎附勢的人不是?”太夫人安慰了一聲,見兒子有些孩子氣地笑了,這才安心。
順國公府的牌子上了外頭的大門,阿元便往順國公府去,作為震懾,也是叫京中的勳貴不要小看了如今門庭有些不好名聲的順國公府。
前腳給侄兒撐腰了一把,後腳阿元就帶著女兵往關押了順王鳳桐處去,才進門就聽見鳳桐打人罵狗的,阿元聽了一會兒,就站到了他的面前。
一臉灰敗,目中帶著幾分絕望的鳳桐看見阿元,怔了怔,就低聲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我只是來看看三皇兄是否安好。”阿元見他精氣神兒都不一樣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便低聲道,“如今,皇兄還能保住一條命。”
“你的話,我明白。”鳳桐嗤笑了一聲,淡淡地說道,“太子容不下我,父皇在還好,父皇不在了,只怕太子要殺我,對不對?”
“你連皇伯父的心意都看不明白,還做夢呢。”見他還口口聲聲指摘太子,阿元便淡淡地說道,“若太子是個不能容人的,早十幾二十年你就死了。我實話告訴你,你越陷越深,只怕皇伯父也容不得你。”見鳳桐抬頭,詫異地看著自己,阿元便嘆氣道,“你不就是吃住了皇伯父對血脈的不忍麼,可是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