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的小媳婦兒,見阿元果然臉色好看了許多,她就知道薛總督這麼做,公主是滿意的。死鴨擰到底的下場,只能是公主叫他滾蛋了,此時便笑道,“聽說送了不少的禮,還送了那妖精往莊上去看起來了,可見誠心。”
“送莊上去?”阿元笑了笑,有些冷淡地說道,“難為他了,罷了,我想要收拾的,不過是表哥,旁的且看在他識趣,饒了就是。”送到莊上,看似嚴重,只怕沒幾年自己走了,那女人又王者歸來了。只是阿元對這小三厭惡,卻不及自家的那無情無義,不是個東西的表哥,因此只抬手放過,給了薛總督一個面,想了想,卻還是感嘆道,“不過,他倒見機得快。表哥如何了?”
“他回了外頭的宅,那宅早叫總督給賣了,如今又不能回家,宿在外頭,奴婢聽說是快沒銀了。”
“尋個時候,好好兒‘招待’他。”阿元吩咐道,“什麼浪回頭金不換,本宮不信這個,就算回頭,也得叫他彌補了給人的痛苦,這才算兩清。”聽含袖應了,便笑道,“福慧身如今不錯,趕緊下帖叫各家各府的小姐進來,也叫她炫耀炫耀。”說完,也覺得有趣,便抿嘴笑了。
“總督府上的小姐,還想與殿下請安呢。”含袖就笑道。
“說說,你賺了多少?”阿元不答這個,就興奮地問道,“這可關係到本宮的身價兒呀。”越被人看重的宗室,身邊的人才能賺得更多不是?
含袖咧嘴笑了,一臉夢幻地說道,“江南不愧是繁華處,奴婢想著,等回京,就能嫁人了。”
“這麼多!”阿元唬了一跳。
“都是殿下照拂奴婢們呢。”含袖想著自己的小金庫,就急忙說道,“前兒大抵是外頭覺得奴婢是個能在殿下面前遞話兒的人,如今塞銀的越發多了。”
“以後你的嫁妝,本宮就不給了啊。”公主殿下很無恥地說道。
含袖默默地鄙視了一下這吝嗇的主,越發覺得駙馬更好些,掙扎了一下,還是決定做個忠心的人,此時就與阿元笑道,“那位小姐,奴婢打聽得很明白,聽說從前就常看望福慧公主,不是一個心腸險惡的女,因有她給公主寬心,因此公主日過得也有些趣味,如今家中生出了這樣的事端來,她心裡恐慌,因此想要與殿下請罪。”
“她竟願意與福慧交往,可是有心了。”福慧公主雖然身份尊貴,然而身羸弱天下皆知,也不知能不能養的活,又只是個公主,有巴結她的時候,不如去巴結長公主與諸王弟,誰有時間把精神放在她的身上呢?聽了含袖這話,阿元對這薛家的小姐就有些好感,低聲道,“不管是虛情還是假意,她用心對福慧好了,本宮,就領了她的這個人情。”說完,便點頭許薛家的小姐進來一見。
薛家的小姐是溫柔文雅的人,與自己想象中並無不同,阿元這一日許了總督府的女眷入宮請安,便見這進來的不過是一雙母女,總督夫人馮氏一臉的畏懼卑微,有點兒小家氣,然而她身邊的那薛家的小姐薛嘉,卻儀態從容恭敬,帶著叫人喜歡的本分,阿元目光落在薛嘉身上片刻,只命坐了,這才笑道,“自來了江南,本宮才知這江南**繁華,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江南雖美,然京中繁華,漠北蒼涼,各有美好。”薛嘉只低著頭恭恭敬敬地說了,不由抬頭去看上手那位年紀並不大的秦國公主,見她笑容和氣,眼中卻看不出情緒,心中微微一凜,只低頭不敢說些什麼,恐叫這位不知性情如何的公主惱怒,牽連到家中。
“薛家小姐說得倒是有趣。”阿元不置可否地說道。
薛家還是很有眼力見兒的,上一次宴請阿容,薛慶果然是個明白人,席間不過使幾名樂師奏樂,以為唱和,也不叫人作陪,一副正人君的模樣,雖然無趣了些,不過勝在這份心意了。因薛慶識相,阿元就更添溫和。
不是真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