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恥,可是潛意識裡還是怎麼的希望他會留下來助自己一臂之力,剛才看到進來的人是齊安的時候,她真的無法形容自己的失落和悲哀。她緊緊的咬住下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身軀卻在忍不住的輕輕顫抖了起來。
秦之炎,你已經保護了我那麼久,我應該為你做點事了。
傍晚的時候,又有人來看她。青夏稍稍有些吃驚,一整日沒有進食讓她渾身無力,她微微仰著頭,當看到進來的人是牧蓮的時候,心裡頓時輕輕的一痛。
牧蓮仍舊穿著一身暗色的長袍,手上提了大包小包的東西,見了青夏也不說話,只是將手中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放了下來。有暖手爐,有厚實的長裘,有棉靴子,有被子,還有一個大大的食盒。蓋子一開啟,濃烈的香氣就傳了出來,全是青夏平日裡喜歡的菜色。
青夏的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了下來,她蹲在地上,從角門伸出手去將那些東西全部都拿了進來,即便沒有半點胃口,可是還是把那些東西拼命的塞到嘴裡。眼淚順勢流進口中,味道十分的苦澀,她仍舊大口大口的吃著,食物全都堆在嗓子處,怎麼也咽不下去。
“殿下讓我轉告你,讓你自己保重身體,好好吃飯睡覺,不要為他擔心,他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青夏蹲在地上,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最擔心的人仍舊是自己。這樣的他,讓她如何去相信他會在大婚的時候別有用心?讓她如何去相信他會在她還在皇城裡的時候去刺殺秦王?讓她如何去相信他會隱瞞著自己去陰謀篡位?
秦之炎,你現在好不好?你傷的那麼重,怎麼還會有精力去記著這些瑣碎的事?我該怎麼樣,才能去替你痛,替你傷,替你受過?
牧蓮的聲音低沉的說道:“你不用太擔心殿下的病,殿下在大秦經營十多年,實力不可小覷,現在各地方的守軍將軍們已經一表朝廷,要求重審這個案子。南疆八巫和殿下關在一起,傷勢已經基本控制住了。”
青夏一愣,猛的抬起頭來,驚恐的說道:“你說各地守軍都有上表?”
“對。”
“之炎知道這件事嗎?”
牧蓮微微一愣,沉聲說道:“殿下醒來後只說了剛才我跟你說的那幾句話,我還來不及告訴他。不過你可以放心,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四皇子想要隻手遮天,也不是那麼簡單的。畢竟,軍權都在我們的手裡。”
“愚蠢!”青夏突然沉聲說道:“你這是要害死他。”
牧蓮眉梢一挑,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宣王私下調兵,縱母行兇,刺殺秦王,這是何等的大罪?若是再加上一條擁兵自重,結黨營私,罪名就會被狠狠的坐實。到時候連想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
牧蓮不以為然的說道:“迂腐的想法,只要有兵權在手,那些文官大臣最後一刻定會妥協,你不必管了。”
“那些人到底誰人是真心上表想保之炎,誰人是順勢順水推舟,誰人是暗懷鬼胎受人指使,你分得清嗎?況且,從昨晚到今天只不過是一天的時間,按照以往的訊息傳播速度,邊境的城鎮根本不可能得到訊息,可是這樣短的時間,他們奏書竟然都已經到了金鑾殿上,這裡面的原因難道你還看不透嗎?若是你真的起兵,你有幾成把握能為你所用?這重重的關係,人情脈絡的暗湧,你確定你理得順嗎?一旦你起事不成,反而會被人扣上一個謀反的罪名,到時候,宣王府就更加百口莫辯了!”
青夏聲音清冽,牧蓮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這些事情她何嘗沒有懷疑過,只是沒有青夏想得這麼深遠罷了。此刻聽青夏的分析,不由得冷汗直流,啞口無言。
“那,現在該怎麼辦?”
青夏緩緩的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你先把外面的具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