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
“儁義言之有理,本將精銳之士卒,豈能浪費在這班鼠輩手下,玲綺,你的這份鬥志,留著過幾日再爆發不遲。”
張郃所言,正與顏良事前的計劃暗合。
顏良一不缺糧草,二來又無外患,自不需急切要攻破江陵。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用霹靂車把江陵城轟他個十天半月,讓一城守軍日日處於恐懼的籠罩之下,直到把他們的鬥志轟沒了的那一天,才是他大舉進攻之時。
當天的狂轟爛炸之後,顏良便下令收兵,數萬大軍給江陵留下滿城的傷痕後,揚長而去。
接下來的十天時間裡,顏良連續對江陵城進行了飽合打擊。
十天的時間裡,他向城中射進去了多達數萬枚石彈,直把北門一線轟得殘破不堪,除了城牆未倒之外,城頭表面幾乎夷為平地。
此外,靠近城牆一線的房舍,同樣不幸被牽連,不僅僅是城上守軍,連城中的平民也體會到了敵人的可怕。
顏良就是要讓他們恐懼,讓他們害怕,撕碎他們抵抗的意志。
而在霹靂車轟擊同時,顏良雙管齊下,還玩起了心理戰。
他以劉琮的名義,抄寫了數萬份《告江陵軍民書》,歷數劉琦的罪狀,聲稱劉琦自封的荊州牧是非法的,他背棄了先公劉表的遺願,是不忠不義的無恥之徒,江陵的軍民們不可再受劉琦的威脅,應當群起而反抗,殺了劉琦開城獻降。
射書入城的同時,顏良還讓周倉押著劉琮不時的在江陵各門露面,讓他召呼城上的守軍投降,歸順他這個真正的荊州牧。
半月之後,顏良的心理戰開始有了效果。
江陵城中本就不乏劉琮的舊部,他們之所以歸順劉琦,只不過是形勢所迫而已。
如今劉琮重歸江陵,還搬來了顏良這個大靠山,他的那些舊的擁護者們,便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一連數日,城中連著發生了數起暴動,暴亂者試圖攻下城門,迎接顏良大軍殺入。
最激烈的一次,五百名暴亂者夜襲了北門,幾乎就成功,若非黃忠及時趕到,鎮壓了叛亂,城門就已然失陷。
城外狂轟不斷,城內人心惶惶,劉琦這個州牧的日子很不好過。
這日傍晚,結束了半日攻轟的顏軍終於退去,劉琦緊繃的神經好容易放開,帶著一身的疲憊回往軍府,召集了他的群僚商議對策。
“如今江陵城是內憂外患,諸位可有何奇策破解此困局?”劉琦環視諸僚,神色凝重的問道。
眾人皆沉默不語。
當年劉表在時,坐擁十餘萬雄兵,尚且奈何不了顏良,何況是現在這種強弱之勢逆轉的情況下。
眾人皆想自己非是那扭轉乾坤的神人,與其獻計獻策,倒不如閉上嘴巴,免得將來城破之後,顏良知道自己給劉琦獻計,還會怨恨降罪。
環視著沉默的群下,劉琦心中暗生恨意,恨不得拔劍下去,把這班酒囊飯袋的坐談客們砍個乾淨。
劉琦卻只能強忍了下來,他如果真那麼做,自己離死也就不遠了。
“孔明,你力主我堅守江陵,現在到了這般地步,你難道就沒有什麼妙計嗎?”
劉琦的目光轉向諸葛亮,語氣中似乎還有幾分怨意。
諸葛亮又怎聽不出他話中的那份埋怨,而劉琦的埋怨,不禁讓諸葛亮眉頭暗皺。
諸葛亮依舊輕搖著羽扇,儘管手上這柄羽扇是新換的,但用起來即始終不如舊的那柄順手。
眾人的目光皆投向了那個一直充當劉琦幕後軍師,卻始終不願出仕為官的年輕人身上,他們的眼神中流露著幾分鄙色,想要看看這自以為是的年輕人,還能折騰出什麼奇謀來。
沉吟了片刻,諸葛亮俊朗的臉上浮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