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的義妹,此番許都之役便是由她親手斬下呂曠的人頭,從今往後,她便與爾等一同為本將效力。”
眾將見顏良竟引得一員女將入營,均是心懷著揣測,如今一聽這女將竟然是呂布之女,不由皆是暗中稱奇。
他們又聽呂玲綺已認顏良為義兄,這也就是說這呂玲綺跟他們除了同僚關係之外,還有一層主從的關係,眾將便不敢輕視,紛紛拱手見禮。
當年呂布縱橫天下,最盛之時統帥長安之軍,何等的威風,呂玲綺那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面對諸將的見禮,也沒有半分靦腆,只從容的應對。
許都之事告一段落,顏良便將目光投向了徐庶。
“元直,你獻這一計,一把火燒了袁譚的糧草,依你之見,袁譚是否會就此斷了南侵的念頭。”
顏良主動把徐庶獻計之事道出,那自然是在眾人面前挑明他的功績,徐庶眼眸中便閃過幾分感動。
聽得顏良所問,徐庶沉眉思索了半晌,卻道:“袁譚此人與其父袁紹很像,性格最是自傲,庶以為,主公這一把火雖暫時拖延了袁譚,但同時也激怒了他,我想袁譚在惱羞成怒之下,更會不顧一切的發兵來攻。”
顏良微微點頭,對徐庶的見解深以為然。
文丑冷哼一聲,不屑道:“袁譚若還敢來攻,咱們這一次就燒的不是他的糧草,直接燒他的屁股,讓他還敢逞狂。”
文丑豪氣與戲語,引得諸將皆是哈哈大笑,一時間,帳中士氣大作。
諸將是因許都這場大火,鬥志大漲,對袁譚存有了輕視之心。
顏良又何嘗瞧得起袁譚,在他眼裡,袁譚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二世祖罷了。
不過顏良卻時刻保持著冷靜,還是那句老話,他在戰略上可以藐視袁譚這個二世祖,但在戰術上卻不敢過分輕視他麾下那四萬大軍。
任由眾人大笑一番後,顏良淡淡道:“袁譚來攻便攻,本將豈會懼他這紈絝之徒,不過本將卻還需要儘可能的拖延時日,以為給袁譚最致命一擊做準備。”
最致命的一擊?
顏良語氣沉著而自信,彷彿對於擊破袁譚已是成竹在胸,眾將不禁又揣測起了顏良的心思。
顏良卻將目光轉向了徐庶,“元直,就依你的推測,袁譚依舊還要玩命來攻,你可有何對策,儘可以的拖住袁譚。”
徐庶沉思半晌,眼眸中悄然掠起幾許詭秘之色,他便捋須笑道:“要拖延袁譚也簡單,咱們只需步步給他設下陷阱,讓他每前進一步都耗以時日,待他筋疲力盡的進抵宛城之時,也正是咱們跟他決一死戰,給他致命一擊之日。”…;
徐庶笑的詭異,言語自信,顯然胸中已有奇策。
顏良便欣然道:“元直有何妙計,不妨直言。”
徐庶遂移座近前,附耳幾顏良低語了一番。
顏良冷峻的臉龐間,漸漸也掠起一絲冷笑,“元直,你這條計策可夠狠的,看來咱們又得給袁大公子準備一份歡迎的大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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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都城西,豐倉。
袁譚策馬徐行在那殘垣斷壁之中,看著那遍地的灰燼,還有那一具具散發著焦嗅味道的屍體,臉上鐵青一片,眼眸迸射著前所未有的憤怒。
百萬斛的糧草,就這樣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兩員信任的大將,也已屈辱的戰死。
用不了多久,鄴城的父王就會得知這場屈辱的失利,天下人更會知道,堂堂魏王大公子,手握著四萬大軍,尚還未跟敵人交手,就被顏良這袁家叛將狠狠的戲弄了一回。
也許,不久之後,天下人就會議論紛紛,說他袁譚果然才資平庸,不適合做魏王的繼承人,應當讓賢於他那位賢良的弟弟袁尚。
袁譚的心中,憤怒與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