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顏良心生一計。
他的計策便是攜裹著逢紀,以精兵扮作袁軍,藉著逢紀騙開城門,以奇襲的手段一舉奪城。
逢紀在袁尚麾下極有地位,沿塗襄邑、雍丘等守將,皆沒有懷疑逢紀,顏良便幾乎是丘不血刃的奪據數城,一路馬不停蹄,直奔陳留國國都陳留城而來。
守城之將馬延,正是當年白馬一役時,作為顏良副將的那廝,此人有幾斤幾兩,顏良自是深知。
如今,正如顏良所預想的那樣,這個馬延果然沒有嚴守軍律,只憑著逢紀一張臉,和他三言兩語的謊言,就輕易的開啟城門要放他們入城。
城門洞開。
顏良撥馬向前,左右人群有如浪開,自動的讓開一條道來。
他走到逢紀旁邊,冷笑道:“逢元圖,你的演技還真是不錯,呆會入城之後,本將得好好跟你喝上幾杯不可。”
嘲諷之意,彰顯無疑。
逢紀耷拉著一張苦瓜臉,唉聲嘆氣,一身無可奈何的萎靡之狀。
顏良昂首遠望著陳留城頭,手那麼輕輕一擺,很是閒然的道了一聲:“子勤,你還在等什麼,去會一會咱們的老朋友吧。”
輕閒的號令中,卻流射著冷絕的殺機。
潛藏於人群中的文丑,早就按捺不住一腔的殺意,聽得顏良號令,躍馬便奔至眾軍之前。
“弟兄們,隨我殺進城去——”
暴喝聲中,文丑縱馬舞槍,如電光一般射去,風一般穿越吊橋,直奔那敞開的城門殺去。
那數千健兒,立時撕破了偽裝,喊殺聲轟然而起,似出籠的猛獸一般,向著敵城奔湧而去。
異變突生。
城頭之上,馬延吃了一驚
他怎麼也想不到,幾秒鐘前還萎靡不振的這支敗軍,怎麼一眨眼間,竟跟打了雞血似的,陡然間就殺入了城來。
驚愕中的馬延,急向逢紀掃去,試圖喝問逢紀,他的敗卒為何突然間會譁變。
但當馬延看到逢紀身邊那英武雄健之將時,霎時之間,馬延整個人僵在了那個,猶如見到了魔鬼一般,一張臉湧現了前所未有的驚怖。
當年白馬一役,顏良如何神威奮發,戰退關羽,又如何揮軍殺敗奔襲的曹軍,身為副將的馬延,就算死也忘不了那一幕幕,更不會忘記顏良是何等尊容。
而那個令他想到名字,內心中就有一種畏懼的人,如今竟然就駐馬於十幾步外的城下。
驚駭震怖之餘,馬延的頭腦猛然間驚醒過來,方知自己竟是中了顏良的計策。
猛然驚醒,馬延急是叫道:“關閉城門,快將城門關閉——”
號令層層傳下,當那些同樣驚異計程車卒,急急忙忙的準備關閉城門時,卻是為時已晚。
文丑縱馬如電,舞槍似風,如旋風一般已穿門而過。
猿臂飛展,手起槍落,尚未看清他如何出招時,欲待關門的四名袁軍,便慘叫著被刺倒於地。
城門口的餘下士卒,急是湧將上來,打算阻住衝殺進來的敵將,但當他們認出那敵將竟然是文丑時,所有人頃刻間便是嚇得驚魂落魄。
文丑在河北軍的威名,僅次於顏良,而今文丑威風凜凜的殺將近來,誰人敢敵!
只遲滯的瞬間,文丑已如猛虎一般撞入了羊群,手中的長槍濺起漫天的梨雨,雨點過處,袁軍士卒如紙紮的一般被刺倒於地。
緊接著,那數千的顏家將士,也衝破了城門,如潮水般湧入了城中。
一員虎狼上將,數千嗜血的勇士,咆哮著撲向那些驚慌失措的袁軍,一場雷霆般的突襲之戰,就此展開。
城外。
耳聽著城內震天的喊殺聲,逢紀知道,自己的河北軍,又一次再被顏良輾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