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登上銅雀臺,宦侍已準備好的玉牌裝在盒中,雙手高舉,等著顏良揭牌。
按照以往的慣例,秉承著公開公正的原則,顏良向來是不專寵於某一姬妾,隨便揭牌,誰的運氣好就臨幸誰。
“看看今晚誰的運氣比較好吧。”顏良磨了磨拳頭,伸手隨意揭了一牌。
玉牌的背面,寫著大喬夫人四字。
顏良的腦海之中,頓時浮現起了大喬那比素裡高潔淡漠,床榻上卻欲拒還休,嬌柔百媚的樣子。
“嗯,不錯,就晚就臨幸她了。”顏良的臉上,已浮現幾分興奮。
就待他正想往大喬房中時,腦海裡忽然又閃過一個念頭,便道:“臨幸一人不夠味道,再揭一牌吧。”
宦侍剛想把玉盤端走,一聽顏良之言,趕緊又端了回來,雙手奉上。
顏良便捋起袖子,伸手又揭一牌。
玉牌背面所書,卻是祝融二字。
大喬,一個是漢家美人,祝融,卻為南夷女子,有著別樣風情,如此搭配,倒是頗為新鮮。
顏良興致愈盛,當即便命人去傳了祝融,令其前往大喬房中侍寢。
傳令下雲,顏良便帶著一身的興致,徑直先往大喬住所而去。
此時此刻,玉樓閣中,大喬正一邊做著女紅,一邊和妹妹小喬閒聊家常。
先前時,大喬本是怨小喬不顧姐妹之情,非要把她往火炕裡推,對小喬一直存有怨意。
但自她為顏良佔有,幾番侍寢後,漸也看得開了,默默的接受了這事實。
這諾大的銅雀臺中,美人無數,彼此間都暗存妒忌,皆想爭寵,大喬漸漸意識到,真正貼心之人,也只有她的妹妹小喬。
故是大喬便主動的放下身段,前雲暢春閣探望著了小喬幾次,姐妹二人便冰釋前嫌,重歸於好。
於是,在顏良遠征在外的這段時間裡,她姐妹二人便時常往彼此住所來坐,聊一聊家常,排遣無聊寂寞的時光。
“都已入秋了,這天氣一天比一天涼,也不知紹兒添了衣裳沒有。”大喬幽幽嘆道。
小喬卻笑道:“紹兒在襄陽富貴不愁,姐姐你用不著替他操心,你倒是應該關心關心自己的男人才是。”
小喬所指的“男人”,自然便是她姐妹共有的丈夫顏良。
大喬先是一怔,旋即臉龐泛起些許紅暈,如今她雖已接受事實,也甘願服侍顏良,但總不及小喬那般放得開,每每聽得妹妹這“戲言”時,總是還是暗生幾分羞意。
“大王的妻妾無數,我倒是想關心呢,只怕輪不上。”大喬嘆道。
小喬的臉龐,不禁也添了幾分神傷,無奈道:“說得也是,上回為大王臨幸,已經是四五個月前的事了,下次還不知是什麼時候,我都不知能不能熬得住。”
小喬隨口一言,卻不小心透露出她芳心寂寞的心思。
“你也不害臊,沒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麼。”大喬馬上取笑道。
小喬臉一紅,卻又不以為然道:“姐姐這話說到,好似姐姐便不需要男人似的,妹妹我就不信,姐姐你這般如狼似虎的歲月,每每獨守空房,就不春心寂寞嗎?”
小喬性子狐媚,開起玩笑來沒邊沒際,遠比大喬要露骨得多。
大喬聽著臉頰愈紅,連呸了她幾口,口拙的她卻不知如何來反唇相譏。
姐妹二人彼此“相譏”了一番,大喬忽然想起了什麼,便道:“妹妹你既這般巴巴的想著男人,卻怎不去自己房裡等著大王揭牌,卻怎有閒情在我這裡來聒噪。”
大喬這般一提,小喬卻才想起,適才宦官已來通傳過,說是楚王駕臨銅雀臺,讓諸位夫人們等著臨幸。
“唉,我近來氣運不濟,估計大王也不會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