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面帶欣慰的笑容,深深的枕入了顏良的懷中。
月華如水,細碎如乳汁般的光點,輕輕的灑在那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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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顏良告別了妻子,率領著一萬餘人的步騎大軍,踏上了北去的征程。
此戰隨徵的有文丑、周倉、胡車兒等諸將,謀士為賈詡和徐庶,顏良將率領著這支大軍前往宛城,與文聘所統的五千兵馬會合,共同抵禦袁譚四萬大軍的進攻。…;
顏良率大軍北渡漢水,經由樊城北上,當天黃昏時分抵達了新野。
新野附近聚集著幾萬屯田民,此縣亦是顏良的屯糧所在。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顏良打算在此駐軍一日,待調往宛城的糧草充足之後,再行舉兵北上。
大戰當前,人心的安定顯得更為重要,為了不擾民,顏良當晚並未令兵馬入城,只在城南下寨。
入夜。
中軍帳中,顏良踱步於燭影之下,正思索著如何打一場持久戰,以為妻子爭取到足夠的製造弩車時間。
帳外腳步聲響起,親軍來報,言是徐庶求見。
徐庶深夜前來,必然有事,顏良隱約有些許預感,遂叫傳入。
顏良便坐回軍案後,佯作觀書。
須臾,徐庶掀簾而入,臉上還帶著幾分詭秘。
“元直深夜前來,莫非要向本將獻上什麼妙策?”顏良淡淡道。
徐庶一怔,笑嘆道:“主公真是料事如神,不錯,庶此來,確實有一計獻於主公。”
“元直有何妙計,不妨說來聽聽。”顏良放下了書簡。
徐庶便道:“袁譚此番四萬大軍前來,可謂來勢兇猛,我軍不過一萬五千之眾,將士們難免會心存畏懼,為今之計,庶以為當先挫敵之銳氣,鼓舞我軍士氣,方才能考慮下一步退敵之策。”
徐庶於大局觀上可能稍遜於賈詡田豐等人,但在具體到戰術戰役,決戰兩軍陣前時,卻有著非凡的見識。
他這一番見解,正合顏良心意。
顏良點了點頭,“元直所言甚是,其實本將也早有此意,不知元直有何挫其銳氣的良策。”
“主公請看這裡。”
徐庶來到壁上所懸地圖前,指點道:“根據我軍細作情報,袁譚的大軍走的是許都、昆陽、葉這一條路,目的很明顯,就是想憑藉著兵力上的優勢,沿大道平推南下,直取宛城。”
顏良微微點頭。
徐庶旋即卻又將手指往下移了三寸。
“袁譚的大軍一出,那麼許都必然空虛。主公何不表面上打著兵進宛城的旗號,暗中卻率輕騎從新野而發,走比陽小道,偷襲許都,介時必然可以打袁譚一個措手不及。”
聽得徐庶的計策,顏良的心頭為之一振,刀鋒似的目光。不禁落在了地圖上許都和新野之間。
偷襲許都之事顏良也不是沒幹過,上次官渡之戰時,他就曾走比陽小道突襲許都。大撈了一筆資財。
如今被徐庶這麼一提醒,顏良很快就動了故伎重施之心。
“主公這麼一偷襲,就算不能攻下許都。也必定令袁譚大為震驚,定然會火速回師,主公那時卻已全身而退。這一來一回,卻已把袁譚調動得疲於奔命,兩軍未正面交戰,士氣豈非已先挫一成。”
聽得徐庶這一番分析,顏良不禁拍案道:“袁譚自以為大兵壓境,本將不得不全力迎戰,卻萬想不到本將會輕騎抄襲許都,很好。本將就讓他嚐嚐被爆菊的滋味。”
“爆菊?主公,何謂爆菊?”徐庶聽到這個新鮮詞時,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顏良一怔,方才意識到自己興奮之下,一時嘴上沒把住門。
眼看著徐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