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大軍就算死光了也和他沒根毛的關係。
但是對大離皇朝的那些將領而言,這百萬大軍是大離皇朝九成五的軍力。外域天境物產貧瘠,盤古紫氣的含重更是稀少得可憐,大離皇朝耗費了多少心力,才在火無量這一任帝皇手上湊齊了百萬大軍?
這支軍隊若是在壑州城出了什麼變故大離皇朝立刻土崩瓦解再沒第二條出路。那些將領嚇得渾身戰慄,同時看向了嫪毐嘶聲叫道:“國師,還求國師速速出手!”
嫪毐張了張嘴,他猶猶豫豫的看著被紅光籠罩的壑州城,硬是提不起勇氣出手。壑州城突然的變故讓他回想起一些很久以前的記憶,這種計算的手段這種殺人於無形的謀略,讓他想到了一些很可怕的人物一些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極重陰影的人物。
“大虞的人,是不會這種計謀的。”嫪毐低聲說道:“他們只會死戰到底,他們怎可能提前將居民撤出,然後留下數萬士卒誘敵?這種事情,大虞的那些石頭腦袋怎想得出來?”
大離皇朝的將領悲聲高呼,看到嫪毐低著頭只顧自己想心事,這些將領紛紛帶領自己身邊不多的親兵護衛凌空躍起,向壑州城橫掠而去。他們大聲咆哮著揮動兵器劈向壑州城上空的紅色光罩,然後他們一頭撞進了這一片紅色的的火光就好似這一片光罩不存在一般。
用力過度的這些大離皇朝的將領一頭撞在城內,好些人差點扭了自己的脖子,他們驚訝的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打量著四周的動靜當他們看到地下那座以火鳳凰真形為陣眼的大陣時,他們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一片饒是四周紅光大盛都沒辦法讓他們臉上多出半點兒血色。
“衝出去!快!”
一個將領揮動長劍向虛空一斬,重重的劈在了光罩上想要帶著身邊計程車卒逃出壑州城。但是噩夢一樣的場景出現了。剛剛他們闖入城中,那光罩宛如幻象一般一擊就破。但是當他們進了城,想要劈開光罩衝出城外時,任憑他們如何努力,他們根本無法接觸那光罩。
長劍揮動,劍氣碎空,但是劍氣不斷向高空激射,那光罩始終距離劍氣有數百丈高,任憑劍氣飛得再高,再高,高到了視力不及的地方,劍氣依舊無法劈在光罩上。
一個闖入城內的祭司不信邪的飛身而起,他帶起一道狂風向高空急速遁去,但是任憑他飛得多高,那光罩就在他頭頂,一寸不遠、一寸不近,任憑他如何努力,他始終無法碰到這光罩絲毫。
大離皇朝不多的幾個通天祭司怒嘯一聲,他們架起七層寶塔向高空飛掠,但是任憑他們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他們始終無法碰到那光罩,無法攻擊到光罩,自然無法救助城內的人。若是大虞的通天祭司,他們倒是能借助通天塔碎空遁走,但是這些外域天境的通天祭司,他們的法術和寶塔都被天庭、佛門的人打了折扣,碎空遁走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困難了。
大離皇朝的官兵發出了絕望的叫聲,他們紛紛湧向了四方城牆,想要攻破城牆逃出這處絕地。
但是和高空中的光罩一樣的事情發生了,任憑他們如何跑,如何跳,任憑他們跑得吐血,跑得汗流浹背再沒有絲毫的力氣,那城牆就在不遠處,始終無法靠近。一切都好似噩夢,這是隻有在噩夢中才能發生的事情,卻實實在在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城外的嫪毐長嘆了一口氣,他搖頭道:“大離皇朝完了!”
壑州城內的地面突然崩塌溶解,原本堅固的地面變成了一片噴吐著岩漿火柱的熔岩海。長寬百里的地面變成了一片滾滾岩漿,隨著一聲尖銳的鳳凰鳴叫聲,一根四四方方的火柱沖天而起,完全由紫青色近乎透明的岩漿組成的火柱衝起來足足有十幾裡高,將大離皇朝百萬大軍一口吞了下去。
管你是大將還是小兵,管你是通天祭司還是普通學徒,百萬大軍在這根火柱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