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奚月泠來時聽到的那樣,灋心中奇怪,便更加靜下心來觀察著裡面。
那女子似乎極怕他的樣子,拿著碗,一口就將裡面的鮮血喝完了。
小祥子神情怪異地瞥了那碗一眼,一個手刀下去,那女子便軟軟地倒在了床上。他伸手在床沿上摸索了一下,似乎在某一處按了一下。床上竟然慢慢裂開了一條縫,小祥子將那女子抱起,沿著那不斷開裂的縫隙,一路走了下去。
那裡面竟然有暗道,灋心中突突直跳,靈識一動,便在那暗道裡搜尋了起來,想看看有沒有可以附身的活物。可是全部搜尋了一遍,卻毫無所獲,顯然那地道,除了剛進去的兩人連一絲活物都沒有。只有一股陰冷之色夾著血腥味瀰漫在其中,它頹然地收回了靈識。無法,它恢復的靈力不夠,沒有活物附身,它除了可以察看一下環境,卻根本不能得到小祥子在裡面做什麼。
再繼續待下去,也是白費功夫,灋將靈力一收,便棄了那小蛇的身體,重新回到了奚月泠頸間的玉佩之上。
玉佩無故地熱了一下,奚月泠詫異地摩挲著手中的玉佩,“灋,是你回來了麼?”它去了也好一會了,不知道藏書閣裡究竟有些什麼呢!
好一會兒灋都沒有回話,奚月泠心中更是奇怪,卻不再喚它,只安靜地等待著。此時夜已深了,凝兒她們也退下了,她一個人倚靠在床頭,等著灋回來。
玉佩上面的熱度漸漸散去,變得與平常一般,灋的聲音也隨即響起,“回來了……那個小祥子果真有可疑……”灋用靈識將方才所見的一切都一一在奚月泠腦海裡顯現了一遍,就像是身臨其境一樣,看得清清楚楚。
“這女子是什麼人?”她早前在見過小祥子之後也讓凝兒去打聽了一下,他確實從三年前就開始在藏書閣中打掃,那裡一直也只有他一人居住。那又怎麼會有個病重的女子呢,何況這裡可是深宮內院,即使他是個太監,也絕對不可能在自己房中藏了個女子啊!
“這……我也不知,他們進了地道,我也無法探知到。”灋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似又有些懊惱,靈力未恢復,辦起事來總是不方便,諸多限制。
奚月泠想到那條暗道,心中突然聯想到了幾月前藏書閣的那場大火,那具焦屍,以及那個不知是生是死的殺手。如果藏書閣中真有暗道,那死的會不會根本就不是那個殺手?!這般一想,她心中頓時七上八下的,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慢慢生了出來。
“地道之事,可找那傅霖軒打聽打聽,他是丞相,想必知道得應該多些。”灋出言提醒了一句,又接著說道,“那種血腥味帶著很大的陰寒之氣,與昨日那具女屍有些相似,不知道兩者有沒有聯絡?”
奚月泠身子緩緩向下滑動,躺進了溫暖的絨被內,心中卻泛起了陣陣冷意,那具女屍,古怪的寒氣,現在又是咳血的女子,神秘的暗道,到底這幾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呢?那個小祥子又究竟是什麼人,他會和那具女屍扯上什麼關係麼?!
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一個個問題糾纏在一起,等著解破,或許明日她該再去見丞相一面,可以找他幫忙……想起日間丞相說的那番話,那滿含關心的語氣,奚月泠心中一暖,找丞相幫忙,應該沒有問題吧。
灋清楚地解讀到她的情緒,對她心中漸漸升起的異樣情愫,更是驚奇詫異。他雖活了萬年,又是神獸,可畢竟不是凡人,他不懂凡人那些複雜的情緒。“月泠,傅霖軒是個值得你相信的人麼,為什麼這般信他能幫你?”它不明白為什麼傅霖軒僅僅說了幾句話,奚月泠便這般相信他,難道他就一定能幫到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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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外婆生病了,動了大手術,每天吃完晚飯都去醫院看她,回來的比較晚,所以都是一更,實在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