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樹林深處,遠遠可以看到司馬紫茜正和兩個老嫗對峙著,同時還在爭論著,看上去劍拔弩張,就要動手的樣子。
鐵成鋒抬頭向上看看,發現不遠處大樹上有一個大鳥巢,心中一動,向那邊移了過去,一個縱身,跳上樹杈,然後爬到鳥巢旁邊,借鳥巢的遮掩就不但心會被對方發現了。
藏好身形以後,這才仔細向下看去,傾聽雙方說話。
其中一個老嫗看上去十分陰沉,一張臉彷彿風乾了的橘子皮似的,穿著一件灰撲撲的長袍子,手縮在袖管裡,一語不發。
另外一個老嫗則滿臉微笑,笑得眼睛都皺了起來,手中拿著一隻長長的煙鍋,不時吸上一口,吐出一大團菸圈。
司馬紫茜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她那身紫色的緊身衣,軟宵綾藏在袖管裡,手中握著一端,俏面生寒,冷冷地盯著兩個老嫗。
陰沉老嫗彷彿有點不耐煩了,皺了皺眉,跨上一步,說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為什麼要殺聞一笑,連城天是怎麼死的?若是說不清楚,你今天就休想走出這個小樹林。”
說話時手微微動著,臉上神情猙獰,威脅的意味甚重。
笑面老嫗也點了點頭,滿臉堆笑地說道:“是啊大侄女,還是老實說了的好,我們也好在門主面前幫你美言幾句。”
司馬紫茜卻知道這笑面老嫗話說得好聽,做起事來可一點也不含糊,下手時比誰都心狠手辣,鼻中輕輕哼了一聲,說道:“我早就告訴過兩位師伯了,聞一笑洩漏門中機密,被我殺了。連城天卻是技不如人,被逼問聞一笑的那個青年人殺掉了,兩位偏偏不信,我又有什麼辦法?”
陰沉老嫗看了笑面老嫗一眼,臉色更加難看了。
笑面老嫗臉上的笑也有點掛不住了,說道:“大侄女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既然你這麼說,聞一笑之死姑且不論,連城天的屍體是被你的化屍粉化掉的,那你該怎麼解釋?他的腰刀可是放在旁邊的。”
陰沉老嫗附和道:“就是,那化屍粉天下可是隻有門主和你才懂得如何配置的。而且你一向和連城天不和,這都是有目共睹的,肯定是他得罪了你,被你藉機殺了,他武功又不及你。說不定聞一笑就是看到你殺了連城天,被你殺人滅口的。”
司馬紫茜不動聲色,輕笑道:“兩位師伯想動手就上啊,幹嗎婆婆媽媽的,找那麼多借口。兩位師伯是刑堂雙使,門中之人如果出了什麼問題可以先斬後奏啊,想來兩位如果處置了我,師父也不會拿兩位怎麼樣的。”
笑面老嫗臉上的最後一點笑容也消失了,惡狠狠的道:“臭丫頭,既然你不識好歹,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別以為門主教了你幾招,你就可以在我們面前為所欲為。”
搞了半天,他是有點忌憚司馬紫茜,不想動手,而是想不戰而屈人之兵啊!
司馬紫茜後退一步,卻並沒有拿出軟宵綾,而是左掌上揚,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說道:“兩位是一起上吧?”
兩老嫗臉上一齊紅了一紅,陰沉老嫗說道:“我們一個人是兩人一齊上,一千個人也是兩個人一起上。”
笑面老嫗卻沒有那麼輕鬆,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說道:“你居然練成了門主的‘如意千千折’?”
司馬紫茜語氣平靜的說道:“剛練成不久,兩位師伯指教了。”
身子忽然一動,整個人彷彿一葉輕舟在水上似的,向兩人飄了過去,左掌尖指向陰沉老嫗,右手按在左肩上,右肘指著笑面老嫗,整個動作渾然天成,沒有一絲刀斬斧琢的痕跡。
兩老嫗卻彷彿很怕她的掌尖指著似的,迅速移形換位,但是卻終於沒有司馬紫茜的動作快,被司馬紫茜飄到了了兩個人的中間。
陰沉老嫗大駭,首先忍耐不住,忽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