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崗岩砌成的地面上朝一個狹小的地底洞窟中往下墜著什麼東西。
聽見聲音,蕭衍朝石門邊望過來,只是四目相對的一霎間,二人均讀懂了許多資訊,常年默契的攜手,很多事情不需要直白的言語,就能敏銳的察覺到一些。
“如此狹小的洞窟以前怎麼沒發現?”蕭禹擠了過來,有些奇怪地詢問。
蕭衍一邊安排人手繼續往那洞窟下面墜繩索,一邊慎肅的答道:“若不是地下墓穴坍塌,方才那狹窄低矮的石門也未必能發現。”
“這洞窟好像很深!繩索多長?”武瀅月往洞窟下瞅了瞅,洞口一股森寒之氣撲面而來,直沁骨髓,蕭衍身邊貼身的一名叫燕追的侍衛手裡拿著一團繩索正往洞窟下面放,
“繩索下墜了石,已經往下沉了約莫一炷香,卻仍不見底。”蕭衍與武瀅月再次對視一眼後說道。
敬軒過來隨意瞧了一眼,隨手將懷裡的耗子又掏了出來,一團如火般明豔的輕雲從眾人眼前一晃而過,直接墜入洞窟中。
敬軒卻已經躺臥在石**上了。
畫怡和鏡屏倆丫頭依舊一左一右趕緊伺候著,一個捏腿,一個捶背。
蕭衍只是靜然一望,並未多言,而蕭禹卻忍禁不住,欲要指徵一番,瞧見蕭衍若風過無痕般淡定,遂忍下了,只是在石室內焦躁的踱來轉去。
武瀅月一直靜候在洞窟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繼續往下沉墜的繩索,一邊希冀著那團火燒雲能儘快出現。
一時間,整個石室都靜了下來,只聽得見滿室的呼吸聲。
武瀅月久等未果,站起身來,身形竟然有些不穩,踉蹌著晃動了幾步,蕭禹連忙輕扶了一下,她的右手借勢撐在了身旁不遠的石壁上。
手上卻有凹凸不平的觸感傳來,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她進來的時候,也仔細打量了一番,牆壁上是應該是比較光滑的,可觸控到手底下卻狀若刻滿墓誌銘的碑文一般。
這牆壁上有字!
武瀅月鬆開手再去看,卻什麼也看不到,只見到較為光滑平整的淨面石壁。她再次伸手摸上去,卻清楚的感覺到筆力勁健的字跡。
可是,能觸控到的字型卻非常陌生,似乎是比象形文字更古老的一種刻畫符,但是,她總覺得那是一種比較成熟的字型,而不是簡單的刻畫符。
難怪先前總覺得有一種古樸厚重的滄桑感。
她忙招手示意蕭衍和蕭禹前來。
蕭衍將手覆在牆壁上,然後在石壁內所有的牆壁上都探查了一番,才開口說道:“只有這一面牆才有字,而且也不是整面牆壁,只有這一小塊地方而已。”
看來,這一次純屬機緣巧合。
可是,這是什麼文字,說的又是什麼內容呢?
蕭衍似乎是看穿了武瀅月的心思,緩緩說道:“南汕古文!若是我估計得沒錯,應該是介紹南汕寶藏藏寶圖的文字解說。”
武瀅月有些驚疑不定,“難道真有南汕寶藏?那不是隻是一個唬人的傳說而已嗎?”
蕭衍仍是一臉平靜,“有這些文字還不夠,還需要藏寶圖。我估摸蕭潛手中一定有藏寶圖,所以能夠下到更深的墓穴中。”
正說話間,在侍衛們的驚呼聲中,火紅的耗子已經跳回了敬軒手掌中。
武瀅月靠過去看,卻發現耗子身上的毛色不對,那鮮豔的紅色之中夾雜有暗紅,那是血塊!
耗子受傷了?
她離得更近一些卻發現那些血跡只是沾在火球的表面毛色之上,火色耗子身上並無傷口,那些血並非是火球流出來的。
那是誰的血?是地底其他未知生物的血?蕭潛的血?
敬軒給出了答案:“人血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