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造出來的軟紙和一根炭筆遞給了她。
“若是找不到其他出口,傳個信。若是小心些,即便從這裡挖下去,也能挖出一條道來!”
武瀅月不由得再次感嘆,只有蕭衍最瞭解她啊,有一種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慨。
武瀅月抱著火球,鑽進洞窟,本來還覺得很狹小難以下去的洞窟卻忽然變得異常滑溜,才鑽進去就很自然的往下滑了下去,根本不需要刻意縮骨。
洞窟內漆黑一片,這種往下墜去的感覺,和現代某個水上樂園的某個密閉的甬道專案垂直極限衝下去的感覺很相似,雖然有磕磕碰碰,卻因為有護身衣的保護,不能傷害到她。不過,那個水上游樂專案的甬道內有水流保護,盡頭也是淺淺水池,滑下去很安全,而這洞窟的盡頭是什麼卻未知,若是蛇蟲毒物,有護身衣的保護,還可稍稍抵擋一下,若是林立的尖刀或者劍陣或者箭雨,那這樣高速滑下去結果可以想象。
武瀅月想到這一茬,方覺得自己還是很衝動。
經歷了這許多事情,卻還是無法做到時時穩重沉靜。
正想著,懷中抱著的火球突然“吱吱”亂叫,甬道忽然變得寬闊起來。似乎隱有亮光。這就到了盡頭嗎?
石室內繩索墜石久久不能到達洞底,可是她親身下來卻覺得沒多久就要到達洞底了,真是不可思議。
不過,很快,她的這種想法就被打破了。
原來,划過去才發現是洞壁上的發光螢石。
而且,她也很快知道,火球為什麼會叫喚了。
那是因為甬道忽然一改垂直向下的走向,而是開始如螺旋狀一圈又一圈的盤旋往下了。
這讓武瀅月的思緒也開始如螺旋般潮水湧來。
她之所以不遺餘力的和他們一道進行那項可能遭來滅頂之災的謀劃,不是為了替素昧平生的老鎮南王報仇,完全是為了能還深鎖宮闈的母妃一個自由。
可是,她又漸漸發現,母妃並不是身不由己的被皇帝掌控玩弄,他們之間或許是有真正的感情。若是這樣,一邊是一見如故修了幾世緣的母妃,一邊是相依為命一起長大的發小,她要如何抉擇,倒著實為難。
她身邊的這些人,似乎個個都和皇帝有血海深仇,卻又不願只是簡單的殺了皇帝,而是妄圖奪了這大周姬家的江山。
目前來看,皇帝沒有兒子,皇太女淨蓮公主若是成為女皇,姬家皇室也好朝中大臣也罷,勢必要動盪一番。
這狀似太平安穩的大周天下早就危機四伏。
如此一來,生靈塗炭,受苦的只能是黎民百姓。
黎民百姓與她無干,若是與她有緣,如狗蛋兒,如姬州熟悉的那一些,她能幫一些就幫有些。但是,亂世之下,她們母女要如何方能一世安穩無憂呢?
若是母妃真的找到了心中真愛,她和他們豈不是陷她於苦海?
這一次,她應該和母妃敞開心扉,好好暢談一番。
前提是,她要活著出去。她要和蕭潛一道活著出去。
這一世的大周,若是母妃是因為那一世的孽債要償還,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要親近、維護,蕭潛則是因為這十年來的親情相守,讓她同樣想要守護。
她初來鎮南王府裡遇見的五個下屬,蕭衍雖然一副溫和親厚的模樣,她卻始終看不透他,而且,看到蕭衍,她總會想起前世的遊浩然,不知道為何,她總是情不自禁的將蕭衍劃歸到遊浩然這一撥;蕭禹一貫狂放霸道,總是不亦樂乎的欺負她,她和他怎麼都親近不起來;敬軒表面上一臉嘻哈,其實卻又小氣又神秘,和她不是一路人。
她心裡真正感到親近的只有蕭潛和玉衡。
玉衡雖然因為修煉了邪門武功而愈發冷冽,但是,她知道玉衡其實是面冷心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