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說話的時候,嚴青只覺得自己眼前的人影一閃,剛才還站在他面前的寒星,此時已經移步到了他的身後,一隻玉手搭在他脖頸上的一個穴道上,他的武功雖然非一流高手,但對人體的各個穴道,還是知道一些的,如果這個丫鬟的手一壓,那他就會馬上失去意識,他明白,就算他現在做出反擊,也絕對沒有身後這個丫鬟的手快。
如果他現在不服軟,不端正坐姿,那這個丫鬟極有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他昏倒在地,那時,什麼裡子面子全丟光了,看來,他是太小瞧這位元帥夫人了,包括自己身後這個小丫鬟了。
不過今日這主亻}兩人對他的羞辱,他不會忘記的,比起身後的這個小丫鬟來,坐在上面的元帥夫人可是傾國傾城之姿,裴奕涵豔福不淺呀,要是能將這位元帥夫人壓在身下,不知那是何等銷魂的滋味。
不過,現在嗎,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又嘿嘿一笑道:“俺嚴青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笑,夫人這一笑,嚴青甘願聽令,坐的端端正正的。”他話音一落,就真的坐正了身子,而且比任何人坐的都端正。
寒星這才移開了自己的手指,然後一步步地回到了枯蝶的身後。
裴奕涵這時已經不玩枯蝶的手指了,他抬起頭,有些呆愣地看向嚴青所在的方向,片刻後,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嚴將軍說笑了,如果本夫人這一笑有如此威力的話,那不就變成妖怪了嗎?”枯蝶雖然坐在上面,不知寒星剛才在嚴青身後動了什麼手腳,但她經過剛才幾句的言語交涉,也認清楚這個刁鑽的嚴青絕對不像表面上那樣魯莽。
軍中各位將軍的資料,在她來西南的路上,已經將各人的基本資料都做了一個瞭解,只是,這年頭沒有照相機,無法將人與資料聯絡起來,不過嚴青這一自報家門,枯蝶馬上就將此人跟資料裡的描述聯絡起來了。
古代的土匪,如果有是非觀念的,那樣收編他們,從軍是一件好事,不過像嚴青這種罪大惡極的,就應該斬首示眾才是,讓這些人進到軍隊裡面,遲早都是害群之馬,這種人大多都是睚眥必報的,看來,從今天開始,她要小心留意這個嚴青了。
眾將領沒想到元帥夫人用一個丫鬟就制服了黑麵閻王嚴青,他們心中的輕慢之心也就去了一大半,那些受過嚴青欺壓的,更是心中對枯蝶產生了幾分敬畏。
枯蝶沒有在坐姿這件事上繼續糾纏,就像剛才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臉上的笑容也已經不見,神色嚴肅,抿緊了嘴唇,目光中有了幾分疏離之意,淡淡地道:“軍師,副元帥,你們現在可以和眾位將軍分析軍情了。”
“是,夫人,把地圖掛起來。”殷無痕起身,並吩咐身旁一個護衛模樣的男子道。
“是,軍師。”那男子領命,然後身子一縱,就用輕身功夫上了一側的屋樑,手中拿著一副卷軸,應該是繪製出來的地圖,然後刷地一下,那地圖卷軸傾斜而下,一張地圖就出現在眾位將軍以及裴奕涵與枯蝶的面前。
這地圖上用簡單的筆墨描繪出了城池,山川,河流,還有一些重要的軍事地點,不過還是太不科學,太不詳細了。
枯蝶眉眼一閃,開口道:“各位稍停片刻,有一件東西,要拿給各位看的,剛才前來的時候忘記了,裴儉,去將本夫人收在第二個木箱中的卷軸拿來。”
“是,大少奶奶。”廳外有人回應,裴儉一直守在廳外,這廳內的聲音和動靜他都能聽的到。
廳內的各位將軍,擅長的行軍佈陣,其實,就武功本身而言,他們許多人都是二三流的水平,裴儉是從小跟在裴奕涵身邊的護衛,他的武功自然是一流的水平,此時,他隱身在門外,竟然沒有人留意。
殷無痕有一個很奇怪的感覺,這位元帥夫人自從進了這個大廳之後,好像大廳中的一切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