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可憐巴巴地望著楊立冬,溼漉漉的大眼兒盯著楊立冬。楊立冬一直都知道,田慧在他見過的人中不是個頂好看的那一列,只是她的眼睛很大很明亮,眼神很純淨、清澈。
他一直就不明白,一介棄婦帶著倆兒子,還能活成如此?
“你低頭,我給你揉揉。”楊立冬算是明白了,這眼神糰子時常對著他試,撒著嬌兒地讓他做某件事。
田慧乖乖地低頭,乖巧地模樣,楊立冬大為咂舌。
楊立冬將田慧的外衫提高了些,能遮住脖子,才覆手上去。
“你扯我衣衫做啥,我告訴你哦,我就是誓死也不從的!”
楊立冬聽著這傻不隆冬的聲音,恨不得一掌劈下去,看你還從不從!
噢——這都是啥樣的人啊,楊立冬禁不住哀嚎。就是醉了也不放過自己,讓自己好好地歇上一歇。
他只想著,把這僵脖子揉揉好,早點兒打發了回去,別堵在自己的門口。眼不見為淨,若是離了自己這地兒,他才懶得搭理她睡哪兒去呢。
“別動,我給你揉揉!就你這樣要啥啥都沒的,我對你不感興趣!”楊立冬惡聲惡氣地道。
手下的力道更重了。
田慧吃痛,忍不住呻…吟出聲。
楊立冬這下子真的恨不得將人給劈暈了,大半夜的,要是被人聽到了,該咋想了?幸虧今日都是醉鬼。
楊立冬偷偷地呼了一口氣,只是田慧的呻…吟聲越來越重,還是無意識的,“夠了!”
“你兇我,我要告訴我爹爹去,還有我爺爺!讓他們揍你!”握著拳頭,對著楊立冬勾了勾拳。
“唉,我只是叫你去睡去。別人都去睡了……”楊立冬知道跟個醉鬼,根本就沒法子溝通。
“我想家了,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發現我回不去了——”田慧乞求地望著楊立冬。不知為何,楊立冬想起了以前跟著自己的那匹老馬,後來被亂箭射死了。
還沒等楊立冬開口說話。“我渴了,我想喝水!”
楊立冬邁過田慧的旁邊。推門進屋,田慧亦步亦趨地跟著楊立冬進屋。
指了指桌子旁擺著的椅子,“坐下!”
田慧接過楊立冬倒得水,“怎麼一點兒水,都不夠我塞牙縫的。”
“田慧!你這是裝的吧,故意整我呢!你倒是塞牙縫給我瞧瞧啊!”楊立冬暴吼一聲,實在是夠了啊,就自己一時心軟。這得釀多大的禍啊!
田慧聽話地“一”了聲,露出自己的牙。口齒不清地道:“你快點兒看,我撐不了多久了。愣著幹嘛,看點兒看!看!看——”
說著,還拼命地往楊立冬身上蹭,磨蹭地楊立冬那個煎熬。
“田慧,你離我遠點兒!”楊立冬被田慧拉著衣角,怎麼拽都拽不開。
楊立冬低頭拯救自己的秋衫,還沒從田慧的手裡揪出來,田慧就已經無骨地欺了上來。
“圓子。你咋長高了?擺著臉做啥,一點兒都不可愛,這樣子可是沒有女孩子喜歡的哦。偷偷地告訴你哦,女孩兒都喜歡嘴甜的……”
田慧湊近楊立冬小聲地哈著氣兒說著話。
耳根癢癢的。
楊立冬僵著身子,任由田慧作威作福,是當自己是個木頭人。
“麼麼,麼麼,圓子蹲下來,讓我親一個,我親不到你了!”田慧拍了拍“圓子”的臉,示意他聽話些。
楊立冬一手劈下去。砍斷了田慧拉著自己衣角的手。
大難不死!
楊立冬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逃出生天,田慧就坐下地上捏著手。低聲哭泣。
“喂,別裝了。我告訴你,別裝了!田慧——”
楊立冬聽田慧哭得傷心,楊立冬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