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與京中的年輕夫人們大都交好。當年的事,京中幾乎無人不知。只見廣玉公主又作妖,也覺得氣憤,都打算給塗大海撐腰。
“哼,我不使人去說,你們從何而知?”孟尚書看著幾位老友,一臉嫌棄地道。
幾人紛紛一臉訝異:“此事京中傳遍了,我們為何不知?”
“什麼?!”這回換作孟尚書詫異了,“怎麼回事?”
經由幾位大人回答,孟尚書和塗大海才知道,廣玉公主抓了塗大海的妻女,殘忍折磨半宿的訊息,不知從何處傳出,幾乎就在一個早晨的工夫,就傳遍了全京城。
“究竟是誰在暗中推波助瀾?”孟尚書和塗大海對視一眼,均是心中一凜。
此事涉及皇家顏面,乃是極機密之事,沒幾個人知道。塗大海雖然痛恨廣玉公主,也不敢冒冒然傳播,唯恐逆了永興帝的意。究竟是怎麼傳出來的?
“難道……”塗大海的腦中,浮現出一張紙條,上面畫著廣玉公主府的地形,更是著重點出了密室所在。難道,是此人?
然而,他拿出那張紙條,暗中琢磨半天,發現只是一張普通的紙。除卻畫著的地形之外,再無其他線索。
英國公府,三房夫人陳氏才起床,就聽到婢女說:“夫人,昨晚公主囚禁了塗大人的夫人和女兒,還用塗了毒的刑具,把塗大人的夫人的臉劃花了。”
“胡說八道!”陳氏立刻皺起眉頭,訓斥道。
婢女心裡委屈,便道:“京中都傳遍了,奴婢才敢稟報給夫人的。”
陳氏對廣玉公主上心,在府里根本不是機密,婢女也是因為如此,才將聽來的傳言學給陳氏。
陳氏皺起眉頭,吃過飯後,便使人備轎,往廣玉公主府而去。打算見了廣玉公主,便教訓她幾句。做這樣的事,要機密一些,怎麼能傳得人盡皆知,臉面還要不要了?
然而,來到公主府,見到的卻是廣玉公主的頭臉都被包裹起來,只露出來鼻子和嘴巴,連眼睛都給包起來了,頓時驚道:“發生何事?”
待聽說廣玉公主被毀了臉,刺瞎了眼,甚至渾身大穴都被毒針刺過,日後只怕行動不如先前便利,直是駭得雙腿一軟,倒在了身後婢女的懷裡:“怎會如此?”
“滾出去!都滾出去!”廣玉公主渾身疼痛難忍,睡得不安穩,聽到陳氏尖銳的聲音,又煩又厭,大叫著道。
陳氏試圖安慰,均不得法,不得不退下。出了公主府,卻沒有回英國公府,而是沉聲說道:“進宮!”
她要見靜妃,問一問靜妃,打算如何處置塗大海一家?膽敢害了她的女兒,她要叫塗家一家,全都生不如死!掐著手指,陳氏一臉陰沉,見了靜妃。
十多年前,靜妃便開始禮佛,等閒不見人。這一回接見陳氏,也是在佛堂裡。
“姐姐!”見了靜妃,陳氏便是一聲哽咽,掩面哭訴起來:“玉兒被人欺負得慘啊!姐姐,你要給玉兒做主啊!”
靜妃跪在蒲團上,停止捻動佛珠,轉頭看向自己的庶妹。
陳氏今天仍舊是穿得一身大紅,臉上塗了濃妝,生生將她寡淡的五官,塗出了一絲威勢與豔光。然而,經由她這一哭,什麼美感都沒了。
這個庶妹,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哭得這麼難看。靜妃微微抬眉,開口問道:“發生何事?”
將近五十歲的人,聲音卻不見半絲蒼老,依然如年輕婦人一般,柔婉悅耳。陳氏忍不住掐了掐手心,眼裡閃過一絲嫉妒,止了哭聲,捏著細細的嗓子說道:“玉兒被人欺負慘了!”
便將公主府裡發生的事,顛倒黑白,說了一番:“玉兒本是好心好意請她們吃頓便飯,誰知她們心思歹毒,帶了劇毒器具,傷了玉兒!姐姐,玉兒好可憐啊,嗚嗚……”
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