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詫異問道。
阿俊抿著唇,看著周監正,眼神滿是戒備:“就不是好人。”
“本官好心好意給你批命,還吐了血,你這臭小子不感恩便罷了,還說本官不是好人?”周監正氣得跳腳,對塗菲媛說道:“塗姑娘,你怎麼說?”
塗菲媛便笑道:“周大人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見識?”撥開阿俊的手,又瞪他一眼,叫他老實等著,抬腳走進內室。
後腳周監正就跟進來了,將門一掩,便沉聲說道:“塗姑娘對他知曉多少?”
“幾乎一無所知。”塗菲媛說道。
周監正的眼神深了深,說道:“他乃是月聖國的太子,來歷非俗,我取得他的來歷,花費不少心血。塗姑娘若想探得訊息,至少十斤美酒送我。”說罷,一指外頭:“就是外面桌上擺的那種。”
周監正一生好酒,對美酒情有獨鍾,也極為敏銳。方才一進門,就聞到美酒的清香。在他想來,美酒最是難得,每一滴都十分珍貴,此次開口要十斤,已是獅子大開口了。全然不知,在塗菲媛這裡,美酒是論批次生產的。
塗菲媛聞言,很爽利地道:“行。”
“我就喜歡跟塗姑娘說話,真是爽快。”周監正聽罷,忍不住又笑了。同時,嚥了下口水,連忙將阿俊的來歷道出來:“若他僅僅是月聖國的太子,這也罷了。偏偏,他是第九十九代聖女所生,乃是極道之數。奪天地精華,成就極尊之身,堪稱史上最完美之體……”
說到這裡,渾身一顫,頓時臉色一白,彷彿遭受了重創的模樣。他咬了咬牙,又說道:“他之靈,可得天道,生來便為上天所不容。本來活不過滿月,偏偏被人以瞞天過海之術,保得性命……唔!”
“周大人?”眼見周監正臉色更加灰白,渾身顫抖不已,塗菲媛心中一驚,連忙上前。
周監正搖頭苦笑:“透露上天機密,本來於我而言,不是什麼難事。偏偏,他身上牽連許多秘密,我多透露一個字,就等於透露他的位置。而暗中,有人在算他的位置。我要為他隱瞞,才會如此。”
“周大人的意思是……”塗菲媛心中一驚。
周監正這回卻沒有為她解答,搖了搖頭,說道:“留他在身邊,委實不智。塗姑娘不若將他放走,免得日後禍來,殃及己身。”
“周大人,我應你十斤酒,可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的。”塗菲媛拉下臉說道。
周監正抬手指了指她,好笑道:“你這小姑娘,賊精。”自袖中取出一枚白玉指環,遞給她道:“這枚指環上,你給他戴上,可隱藏他的氣息,不容易被人算出位置。另外,可幫他擋一次災。”
塗菲媛半信半疑接過;“當真有這功效?”
“你這小姑娘,若不信,不要戴就是了。”周監正說道,轉身要走,又拋下一句:“可不要忘了許諾我的酒。”
“等等!”塗菲媛收起白玉指環,出聲攔道;“周大人,你再與我多講一些月聖國的事。那什麼聖山、聖教、聖女,九十九代聖女所生之子,為何那般不俗?”
塗菲媛見過阿俊親孃的畫像,那叫一個美,簡直不像人間的女子。又從異國志中讀過,描述月聖國的奇異的片段。塗菲媛甚至覺得,簡直不科學,怎麼有的國家能夠既在海上,又出現在荒漠中?太神異了。偏偏,阿俊身上發生的事,就沒有一件正常的。
心中疑惑又好奇,恰逢周監正懂得多,連忙抓著他問起來。
“塗姑娘,月聖國的東西,一般人可不知曉。”周監正見小姑娘略見焦急,眼睛眯了眯,笑著說道。
塗菲媛道:“給你加兩斤美酒,如何?”
“不夠。要五斤。”周監正搖頭說道。
五斤葡萄酒?小意思。塗菲媛心道,面上卻沒露出來,只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