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齊整了。
趙烈此時已經看到了對面的數百人的隊伍,以及象徵天子駕臨的旗幟。
趙烈當即在護衛的隨扈下向前迎去。
趙烈對於天使的到來無喜無悲,想來朝廷不會給他好果子吃,但是不耽擱他圍繞著這個所謂的天使做個文章。
方正化吃驚的發現趙烈見到他只是深深一揖,並沒有跪拜見禮,他立時臉面漲紅,他知道趙烈跋扈,但是沒有想到趙烈跋扈到如此地步。
“趙總兵,咱家可是代天子前來頒旨,你竟敢不跪拜見禮。”方正化的嗓音因為憤怒已經有些尖細起來。
“哦,是趙某失利了,下官以為只有面見天子才要跪拜見禮,失禮了。”
趙烈滿口的歉意,就是紋絲不動,只是拱拱手而已,這個歉意一看就是非常的‘足’。
方正化滿臉漲紅,他此時對趙烈充滿惡念。
“聽聞趙大人此番到了旅順和東江探查建奴軍情,一路上可有收穫啊。”
陳應元趕緊打岔,你們兩人可是別衝突起來,否則如何了局。
“唉,”趙烈聽聞臉上陰沉起來,他長嘆一聲。
陳應元和方正化此時都是莫名,問你個東江尋訪探查你哭喪著臉為何啊。
“昔日屬下報秉巡撫大人的都是虛言,本將乃是向南出兵征討西夷人去了。”
趙烈點點南方。
方正化立時呆滯,尼瑪,你說你是出兵了,沒聽錯吧,沒有朝廷旨意你就出兵南方,還這麼大言不慚的說出來,你個膩臣果然跋扈。
“趙大人,沒有報秉本官和朝廷就擅自出兵乃是天大的罪過,趙大人你可知罪。”
陳應元可是有點吃不住勁了,嗯,知道你趙烈強軍在手看不上他這個巡撫上司,但是當著天使的面,你多少留些顏面。
“本將向巡撫大人告罪。”趙烈向著陳應元深深一揖,態度誠懇。
不過,在方正化看來你個小小武臣對上一方巡撫大員告罪竟然還是不跪,你趙烈眼裡還有朝廷的體面尊卑嗎。
“此番出征同上番越海援助旅順相同,軍情緊急,弗朗機人和尼德蘭人英格蘭人合在一起共計近百艘西夷大戰船企圖襲擾我大明沿海,想要迫使我大明同澳門般讓他們佔地經商,因此趙烈得到資訊即刻統兵南征。”
此番不但是方正化不信,就連陳應元也是不信,因為這個太過匪夷所思,恐怕又是趙烈的託詞。
“趙大人,就是征討南方,趙大人也可通秉本官,為何如此貿然行事啊。”
陳應元話裡可是有些怨念,尼瑪,雖說平日裡你對我就是沒什麼尊重,但是在天使面前好歹給我一些顏面不能,就用這話搪塞我等,誰信。
“巡撫大人有所不知,此番西夷人勾結了福建泉州鎮守參將鄭芝龍一同行事,鄭芝龍統領了七百餘艘戰艦同西夷人近百艘戰船一同行事,本將不敢向大人通秉,就是因為怕從官場走漏了訊息,讓鄭芝龍先為覺察,西夷人也就有了準備,本將就是想打敵手一個措手不及。”
趙烈拱手回道,此時趙烈的態度極為的誠懇,趙烈的面容就是一個忠厚相貌,不用演技就能讓人看著信三分。
方正化和陳應元作為天子身邊近臣和掌控一方的重臣都是知道福建鄭芝龍的棘手之處,可說朝廷招撫鄭芝龍也是逼不得已。
朝廷的財政全部用於抵禦建奴和剿滅中原匪患都是捉襟見肘,根本無力重振水師,對於已經做大擁有龐大水師的鄭芝龍除了招撫別無他策。
但是,朝廷和福建巡撫官署從來沒有將鄭芝龍當成真正的大明麾下軍將看待,更多的是提防。
聽聞趙烈此言,方正化和陳應元也凝重起來,如果趙烈所言真實,那麼對大明真不是好訊息,這千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