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清此時連敷衍他的心情都沒有。
劉澤清就是窩在城內守城,反正他不相信趙烈的騎兵能攻入城中,靜待其變吧。
劉澤清已經派人報秉了山東巡撫,並且派人去拜見趙烈,他也只能等了,誰讓他惹了馬蜂窩呢。
城外的楠勇此時是樂得悠閒,他也沒打算用騎兵攻城,那不是騎兵做的事,就是拼光了也無法攻入一個府城。
楠勇就是命令軍兵圍困大營,一粒米都不能流入青州城中,至於有百姓入城那是隨便,可以被繩索吊入城中,就是不能放人出城。
楠勇命令一千騎兵天天全甲戒備,兩千騎軍在大營裡休息,輪番保持人馬的戰力,監控著青州四門,於是,青州城就這樣詭異的被三千騎軍圍困起來。
劉澤清派出的幕僚一路上數次被盤查,到了大營裡,楠勇等軍將卻是以無法做主推脫,讓其前往見過趙烈大人決斷。
幕僚帶著隨從飛馬向登萊趕去,在文登遇到了趙烈的大軍,六千戰兵押運著三十門巨炮正在緩緩而行。
幕僚一看之下是魂飛魄散,這三十門巨炮龐大的無以復加,反正他是從沒有見過這般巨炮,他很是懷疑青州城能不能守住,估計有點懸。
文登縣外的大營中,趙烈正同文登縣令陳懷明見面詳談,兩人也是多年沒見,嗯,對,還是那個倒黴催的陳懷明,文登營礙著趙烈掌控的登萊都司的位置決定了沒有人惦念他屁股下的縣令寶座,於是陳懷明哭笑不得的又做了這幾年的縣令。
不過也正是臨近登萊都司的位置,讓陳懷明看到了登萊軍戶們生活的變化。
以往衣衫襤褸的軍戶逃亡到文登縣或當流民或是當交六成租子的低賤佃戶的情形沒有了,如今臨近的軍戶到文登縣採買物件,都是衣衫乾淨整潔的極為體面的樣子。
採買起來比文登縣的百姓可是豪爽太多了,如今看著軍戶和百姓的日子好像掉了一個個,百姓因為要上繳的三大餉和田賦生活越發困頓,表現出來就是表情越發麻木,衣衫愈發襤褸,甚至賣兒賣女的日益增多,說明破產的小民越發多了。
雖說文登縣的百姓購買力越發的枯竭,但是臨近的軍戶的採買足以彌補還綽綽有餘,令文登縣的商業詭異的逆勢繁榮起來。
表現出來就是文登縣的商稅的收取竟然上漲了兩成,如果陳懷明還看不出這裡的原因那眼睛真是瞎了。
陳懷明作為一個士林中人也只能感佩趙烈這個粗鄙的大漢不但能治軍也能治政,並且比太多的文臣治政要強的太多了,簡直不是一個層次的。
數年間他親眼看著趙烈平孔有德、援助旅順、東征倭寇,立下殊功無數,不過這都是戰事,也算是黑大漢的職守。
但是這治政可更見功力,甚至可以說陳懷明認為趙烈的麾下軍兵能有這份戰力,趙烈的治政之功居功至偉。
但是大明看的如此清楚的可能就是他陳懷明一人罷了,餘者都是盯著趙烈的軍功不放,全然不知道破虜軍崛起根本不在武力。
對於朝廷和趙烈的相互猜忌和提防,他也是早有耳聞,在他看來太正常了,哪個朝廷也不會允許趙烈麾下這樣不在掌控中的強兵的存在。
但是朝廷如今內外交困,實在力有未遂,將來還是要解決的,唉,登萊不靖啊。
今日陳懷明看到趙烈大軍西進,心裡驚詫,他心裡嘀咕難道趙烈有反意不成。
在他看來大明朝廷和趙烈是合則雙贏,鬥則兩敗,徒然讓建奴和叛逆坐收漁翁之利,這才壯著膽子前來拜見趙烈。
他還是想勸勸趙烈這個莽夫,不能意氣用事不是。
趙烈當然知道這個幾年不動的陳懷明,因為陳懷明的官聲確實不錯,向來不壓榨治下百姓,也算是一個幹吏,因此聽聞陳懷明求見,即刻讓